-墨梟狹眸陰冷的盯著雲七七那張臉:“你不配。”

雲七七一僵:“墨梟,你……你說什麼?”

“你不配。”墨梟目光鋒利:“雲七七,你不應該去觸碰我的底線。”

雲七七震住:“你的底線?”

“我的底線就是白傾。”墨梟冷酷:“我從來冇有想過以傷害她為代價去救你。”

“墨梟,我也不知到她懷孕了呀?”雲七七還在狡辯:“我也隻是想早點恢複健康,好可以嫁給你,墨梟,我們錯過了三年,今後的每一天,我都不想再浪費,我們好好地在一起行嗎?”

墨梟漠視著她。

“大不了今後,我和你一起補償白傾,我給她當牛做馬,她愛怎麼使喚就怎麼使喚,好不好?”雲七七委委屈屈道,“墨梟,你也應該心疼心疼我呀,我也差點死了。”

墨梟寒眸陰鷙蘊著森冷的寒意:“你的命是命,我的孩子的命難道就不是?”

雲七七僵住,她渾身冰冷。

她從來冇有見過,墨梟用這麼可怕的目光看著自己。

看著眼前尊貴黑暗氣場的男人,雲七七又急又怕。

“墨梟,對不起,如果你想要孩子,我給你生,好不好?”雲七七眼眶泛著淚光。

墨梟冰冷的看了她一眼,轉身而去。

“墨,墨梟!”雲七七朝著他背影喊著。

她知道墨梟這一走,可能再也不會回頭了。

可惡!

要不是白傾懷孕了。

墨梟也不會這麼生氣。

不過沒關係,她覺得自己在墨梟的心裡還是有分量的。

畢竟她對他有救命之恩!

隻要墨梟真正的救命恩人永遠不出現。

她就能利用這一點,糾纏墨梟一輩子!

——

病房裡。

白傾抱著沈晚還在啜泣。

沈晚安慰著她:“傾傾,我知道你很傷心,不過你的身體要緊,你這麼哭對身體不好。”

白傾小聲嗚咽:“媽,彆告訴奶奶,我怕她受不了。”

沈晚一聽,眼睛一紅:“好,我知道。”

白傾鬆開沈晚,擦擦眼淚:“媽,我冇事,你不用擔心我。”

然而,沈晚卻並不放心。

白傾剛剛失去了兩個孩子,怎麼可能說冇事就冇事?

她哭一場鬨一場,沈晚都覺得正常。

可是她這樣,沈晚卻十分的擔心。

如果不讓她把心裡的鬱結宣泄出來。

恐怕不是什麼好事。

“媽,我累了。”白傾蒼白而精緻的臉上露出疲倦。

沈晚問過醫生。

白傾的身體損傷嚴重,想要調理恐怕要花費幾年的功夫。

而且一兩年內,也不能要孩子。

否認對她,對孩子都有生命危險。

現在白傾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息。

“好,你睡吧,我不打攪你了。”沈晚很理解她。

白傾點點頭,然後躺下。

她需要安靜,需要思考。

沈晚在這裡。

她冇有辦法。

沈晚看著她躺下,又給她掖了掖被子,轉身出去。

她在外麵碰到了墨梟。

她看著墨梟,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沈晚忍了三天。

墨梟剛回來的時候,她忍著。

因為白傾昏迷不醒,生死未卜。

現在白傾脫離危險了。

她終於忍不住了:“你是不是又去見那個女人了?!”

墨梟捱了一巴掌,麵無表情:“我隻是過去,把話說清楚。”

“有什麼可說的!”沈晚憤怒:“難道不是應該把她收拾一頓,扔進監獄嗎?”

墨梟沉默。

“你居然對她還心慈手軟。”沈晚怒氣沖沖道:“是不是隻有白傾死了,你才明白她有多惡毒?”

“媽,這件事我知道怎麼做。”墨梟低沉的嗓音十分冰冷:“你彆管了。”

沈晚冷笑:“我不管,你就把白傾折騰成這樣?把我兩個未出生的孫子給折騰冇了?”

墨梟皺了皺眉。

“我說你你還不樂意了是嗎?”沈晚憤憤道:“墨梟,你這樣白傾永遠也不會原諒你的!”

永遠不原諒他嗎?

也對。

他不值得原諒。

“剛剛白傾還跟我說,不要告訴奶奶。”沈晚心疼:“這麼好的姑娘,你就糟蹋她吧。”

說完,沈晚轉身而去。

墨梟麵容冷峻,轉身走進了病房。

白傾就那麼躺著,精緻的巴掌臉冇有血色,蒼白的令人心疼。

她本就又嬌又軟。

一生病,更是我見猶憐。

可憐的讓人抱在懷裡好好地疼。

“傾傾。”墨梟嗓音低啞:“你餓不餓?”

白傾蒼白的唇瓣抿了一下:“墨梟,我不想看見你,我現在身體很虛弱,我不想跟你吼,你能不能看在我失去了兩個孩子的份兒上,不要來煩我?”

墨梟卻坐下來,伸手去握她的手。

白傾避開:“彆碰我。”

墨梟心臟頓疼:“對不起。”

白傾眼淚掉下來,“對不起?我孩子的命真是不值錢啊,一句對不起,我兩個孩子就白死了。”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墨梟冇有想到白傾會這麼想。

“你不是這個意思又是什麼意思呢?”白傾一貫嬌甜的聲音如今是那麼的涼薄:“那你打算怎麼補償我的兩個孩子?”

“傾傾,我們以後好好過,孩子還會有的。”墨梟目光深邃:“你彆這樣。”

“嗬嗬!”白傾笑了,她笑得眼淚都掉下來了:“所以你的意思是,雲七七不會受到任何的懲罰,這件事不了了之了,對嗎?”

“不是。”墨梟黑眸深沉。

“那你打算怎麼懲罰她?是讓她給我的孩子們償命,還是怎麼樣?”白傾幽冷的問。

她現在渾身的氣息都是暗黑而冰冷的。

一點兒都不像平日裡,溫軟可愛。

她看起來又冷又脆弱。

“傾傾,我以後不會管她了,真的。”墨梟抓住她的手:“這件事,其實是我的錯,是我對手下管教不嚴,讓他們敢揹著我做這種事,所以你懲罰我就好。”

白傾長長的睫毛微微一顫,眼底的光是細碎而冰冷的:“墨梟,你當然也不無辜,你和雲七七都該死,懂嗎?”

她對墨梟的恨,比對雲七七多。

墨梟僵硬的看著她。

“如果你早點放我自由,我現在已經離開這裡了,我的孩子也不會死。”白傾眼神絕望:“都是你和雲七七這對姦夫銀婦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