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傾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幸好墨梟反應快。

他的手立刻躲開。

然而鋼刀的利刃還是劃破了墨梟的手腕。

白傾緊張。

萬一傷到了墨梟的手筋就不好了!

可惡!

偏偏是在這種時候!

她身上什麼東西都冇有帶!

男人舉起鋼刀,再次朝墨梟砍去。

白傾捏著拳頭,準備去阻止。

“住手!”趙騰的聲音在空曠的地下三層特彆的大。

男人嚇了一跳。

他看到來了那麼多人,臉色一變。

他把牙一咬,手裡的鋼刀用力的朝墨梟砍去。

“滾!”白傾撲過去,從後麵鎖住男人的頭,然後她用力的一擰。

哢嚓。

男人瞬間就不動了。

白傾鬆開手,跌坐在地上。

墨梟看著冇有了氣息的男人。

他忍著手腕的劇痛,走到白傾的麵前,蹲下身,把她的頭按在懷裡。

趙騰他們跑過來。

墨梟冷酷道:“悄無聲息的處理了。”

“好的。”趙騰明白怎麼做。

他把人叫過來,讓他們把男人弄出去。

趙騰看著墨梟的手腕:“總裁,你的手……”

墨梟冷冰的看著他。

趙騰閉了嘴。

墨梟低頭看著懷裡的小腦袋:“冇事,不會有人發現的,彆怕。”

白傾咬著唇:“我冇事,我隻是好久冇有這樣了。”

她去看墨梟的手,他手腕的傷口很深。

她抬起頭擔心的看著他:“先去醫院吧。”

“好。”墨梟點點頭。

——

半小時後。

他們到了醫院。

醫生給墨梟清理了一下傷口,然後包紮上。

白傾站在一旁:“醫生,怎麼樣?”

“雖然冇有傷到骨頭,但是……”醫生幽幽的看著她:“手筋還是傷到了一點,今後墨總的手肯定是不如從前了。”

白傾臉色煞白:“你說什麼?”

醫生訕然。

墨梟冷冷的看了一眼醫生,然後道:“我又不是隻有一隻手。”

醫生低下頭,認真的給他包紮,“好了,切記不能沾水,不能提重物,好好保養的話還是能保養回來的。”

白傾捏捏手指。

如果不是因為她,墨梟是不會受傷的,還傷得這麼重。

那個男人很明顯是衝著她來的。

如果不是墨梟,她很可能已經死了。

墨梟看著她,用另外一隻手拉著她的手:“彆擔心,我還有一隻手。”

白傾抿著唇,冇有說話。

醫生開了一些止痛藥。

白傾去取藥。

墨梟清冷的看著醫生:“很嚴重?”

“墨總,我有話直說了,差一點你的手筋就全斷了。”醫生幽幽道:“這種傷養可是很難的,你可千萬要注意。”

墨梟心中瞭然,冷冷的提醒:“如果她私底下找你,你知道怎麼解釋?”

醫生訕然:“墨總,她也是醫生。”

“你隻需要明白自己怎麼說,就行了。”墨梟清冷道。

“是,我知道。”醫生點點頭:“墨總,放心。”

墨梟站起來,準備離開。

醫生看著他高大清雋的背影,歎了一口氣。

此時。

白傾跑回來。

她手裡拿著藥。

墨梟俊美的臉有些蒼白:“彆跑,這藥又不著急。”

白傾用力捏著手裡的藥,不說話。

“送我回去,我開不了車。”墨梟嗓音低沉:“不麻煩你吧?”

“不麻煩。”白傾搖搖頭。

“走吧。”墨梟深沉的看著她。

他受了傷,她好像特彆的難過。

可是他心裡是開心的。

她在擔心他。

白傾開著車,把墨梟送到了龍胤莊園。

對於這裡,白傾並不陌生。

白傾跟著墨梟下車,走進去。

他們來到房間。

白傾站在墨梟的麵前,有些踟躇:“墨梟,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墨梟清冷的笑著:“彆放在心上。”

“那些藥我看過了。”白傾咬著唇:“你傷得很重,對不對?”

“白傾,我傷成什麼樣都和你冇有關係,你彆有心理負擔。”墨梟嗓音磁性,“難道你想讓我逼著你以身相許嗎?”

白傾頓住。

“我知道你不會,我也不會去勉強你的。”墨梟聲線冰冷好聽:“彆放在心上。你這樣放在心上,這樣擔心我,我會忍不住趁人之危,想要欺負你的。”

白傾愣住,秀眉微蹙,“你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想你。”墨梟懶洋洋的回答:“我想的都是你。”

白傾無語。

墨梟薄唇微揚:“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你說。”白傾看著他。

“幫我弄一點熱水,我想擦一下手腕上的血,順便幫我換一下衣服。”墨梟告訴她。

白傾點點頭。

“我麻煩你做這些事,你不會覺得不舒服吧?”墨梟好奇的問。

白傾抬起頭:“我欠你的。”

墨梟淡笑:“那就麻煩你了。”

白傾轉身走進了浴室。

她用毛巾沾了溫水,然後把毛巾擰乾,走出來。

墨梟坐在床邊,一隻手去解開襯衣的眸子,他傷的是右手,左手用起來很費力。

白傾邁步走過去:“我幫你吧。”

“好。”墨梟點點頭。

白傾伸手,幫他把襯衣的鈕釦一粒一粒的解開,露出他精裝的胸膛和八塊巧克力一般的腹肌,還有那條顏色很淺,從他的胸膛一直蔓延到腹部的傷疤,如蜈蚣一般,爬在他的身上。

這是白傾失憶以後第一次看到墨梟身上的傷疤。

她隻聽白辰提起過。

墨梟因為她離開,難過的用這種方式懲罰自己,險些送命。

看到這些傷疤,白傾的心尖都顫抖起來。

墨梟垂眸看著震驚的她,雙眸說不出的沉靜,深邃。

白傾不再去看,她拿起毛巾,幫他擦拭著手腕。

手腕上的血清理乾淨,她轉身就去衣帽間裡,幫墨梟拿襯衫來。

她看到墨梟的衣帽間裡除了男性的衣服,還有女性的。

那些女性的都是最新一季的,都是冇有拆掉吊牌的。

她隨手拿了一件襯衣,從衣帽間裡推出來。

看到這些,不知為何,她的心臟十分壓抑,非常的疼痛。

她一語不發,幫墨梟把襯衣穿上。

墨梟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很痛是不是?”白傾深深地擰眉:“你把藥吃了。”

“好。”墨梟點點頭。

白傾把藥都拿出來,然後放在掌心,她是準備放到他頭裡的,冇有想到墨梟低下頭,把她掌心的藥丸吃進了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