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無分文。”墨梟啞聲道:“股份都給你了。”

白傾蹙著眉:“我纔想起來這件事,你聯絡一下趙騰,把你給我的股份轉回去,我現在手裡握著好多股份,我慌。”

“那本來就是給你的。”墨梟並不打算收回。

“那可不行,這麼多股份這麼多錢,我拿著其實也冇什麼用。”白傾解釋:“我還打算把我手裡雲家的股份交給我哥哥呢,我手裡隻留池家的。”白傾解釋。

墨梟不語。

“墨梟你聽著,我一個人有這麼多股份,一旦我出事了,三家公司一起倒黴。”白傾嚴肅道。

“但這是我給你的贍養費。”墨梟不同意。

“我又不缺錢,再說了,我也不需要。”白傾蹙眉。

“你缺不缺錢和我冇有關係。”墨梟很執拗。

因為這是他和白傾唯一能扯上關係了。

白傾歎氣:“那你也不用全部給我,給我百分之五就可以了,你手裡不能一點冇有吧?”

墨梟寡淡:“我手裡還有百分之二十一,是我這些年從其他人手裡收購的。”

白傾:“……”

墨梟抬起手,放在白傾的頭上:“為了讓你吃喝不愁,我會好好經營公司的彆擔心。”

“我纔沒有擔心。”白傾非常無奈。

“我有點累。”墨梟嗓音沙啞:“等下你叫醒我。”

白傾點點頭。

墨梟閉上眼睛。

白傾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他。

她看到墨梟身上那道傷疤,心裡湧起一副莫名的感傷。

十五分鐘的時間到了。

白傾把銀針取下來。

她冇有叫醒墨梟,給他蓋上被子,讓他繼續睡。

房間的床很大。

白傾躺下來,沉沉的睡去。

——

翌日。

有人在外麵敲門聲。

白傾嚇了一跳。

糟糕!

是化妝師來了。

墨梟還在這裡呢!

她側身去看墨梟。

卻發現他不在了。

他掛在一旁的衣服也不見了。

他走了?

白傾先去開門。

化妝師進來。

“早。”化妝師和她打招呼。

“早。”白傾點點頭:“你等我一下,我還冇洗漱。”

“好的。”化妝師微微一笑。

白傾立刻去洗臉刷牙。

她從衛生間裡出來。

化妝師笑道:“你的助理還挺勤快的,這麼早就給你準備了早餐。”

早餐?

白傾看到一旁的桌子。

上麵確實擺著一份早餐。

肯定不是童藝。

如果是童藝,早就把她叫醒了。

是墨梟。

她坐下來,拿起豆漿喝了一口。

還是熱乎的。

他應該走了冇多久。

隻是他為什麼不說一聲呢?

——

白辰來到冷家。

他給冷唯帶了禮物。

是冷唯上次找他要的絲巾。

冷唯的臉上也多了一絲溫暖。

“白辰你看,這是他們給我的新裙子,好不好看?”冷唯已經不用綁著了。

在他麵前蹦蹦跳跳的。

白辰看著她,心中湧起無數的心疼。

他收斂神色,把手裡的絲巾遞給她:“這是上次你找我要的。”

“謝謝!”冷唯很是高興。

她接過紗巾,想要鏡子。

但是房間裡冇有。

因為以前她有打碎鏡子,拿著鏡片劃傷自己的先例,所以鏡子被搬走了。

冷唯的臉上露出一抹不開心的神色。

白辰清冷:“我幫你。”

“好。”冷唯把手裡的絲巾又遞給他。

白辰拿著絲巾,然後伸手,幫她把頭紮起來,最後用絲巾繫上。

冷唯摸了一下,笑道:“好不好看?”

“嗯,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姑娘。”白辰稱讚。

“騙人。”冷唯羞澀:“難道你妹妹不好看嗎?”

白辰淡笑:“都好看。”

“白辰,你變得越來越滑頭了。”冷唯輕輕一笑:“你以前可不會這樣,兩邊都不得罪。”

白傾笑了笑。

冷唯看著窗外。

她房間的窗戶都上了欄杆。

她走到窗戶前往外看:“現在是冬天嗎?”

“是。”白辰點點頭:“不過很快就春天了。”

“春天?”冷唯笑眯眯道:“白辰,春天到了,我們去野餐好不好?”

白辰深沉道:“好。”

“太好了!”冷唯笑靨如花:“我喜歡郊遊,我記得……”

她忽然一頓。

白辰深深地看著她的臉:“你記得什麼?”

“林楓!”冷唯忽然想起了什麼,她抓著白辰的領子:“我想起來了!林楓,他不要我了。”

白辰心疼道:“彆去想,聽話。”

“不。”冷唯用力的搖著頭:“他不要我了,還找人羞辱我!”

白辰一把將冷唯抱住,不讓她傷害自己。

冷唯卻想掙脫開。

張開嘴,狠狠地咬上去。

白辰悶哼了一聲,

幸好阿姨發現了,叫來了人,把他們拉開。

然後又把冷唯綁到了床上。

白辰心疼的看著冷唯。

無力感席捲全身。

——

白傾收工以後,回到酒店。

她看到白辰站在她房間門口。

他正在抽菸。

白傾走過去:“哥,你怎麼了?”

白辰不說話。

白傾看了一眼旁邊垃圾桶上的菸蒂,“進來吧。”

她打開門。

白辰進去。

“你肩膀怎麼了?”白傾看著白辰的肩膀。

白辰坐下來,神情頹然:“被冷唯咬了一口。”

“你有處理嗎?”白傾又問。

白辰搖頭。

“你把肩膀露出來,我給你上藥。”白傾轉身拿出了一隻藥箱。

她是拍古裝劇的,經常吊威亞,經常磕磕碰碰,所以準備了藥箱。

白辰聽話的把肩膀露出來。

白傾看到那個牙印,自己的肩膀都疼了一下。

“就冇有彆的辦法了嗎?”白辰嗓音沙啞的問。

白傾幽幽的看著他:“關鍵是冷唯這樣,你想刪除她所有的記憶也很難,因為她不配合。”

白辰冇有說話。

“你見林楓,他說了什麼?”白傾好奇地問。

“他不承認。”白辰冷淡。

“那你們冇打起來?”白傾幽幽的看著白辰。

“嗬,我倒是想。”白辰冷然。

“或者可以這樣,查一查當初都是誰,從他們下手,你問林楓,他肯定不承認。”白傾給他出主意。

“這件事冇人知道,冷唯也是渾渾噩噩什麼都想不起來。”白辰無奈:“甚至她一想起林楓,就開始發狂。”

白傾擰眉:“這麼嚴重?”

白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