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冰冷刺骨的水沖刷著兩人的身體,帶來陣陣冰寒。

唐眠神色平靜,眼眸裡的溫度卻越來越低:“既然到了這種地步,那就不需要七天之約,直接結束這段荒唐的婚姻!”

荒唐的婚姻?!

傅涼淵心狠狠揪了一下,下一秒,強烈的怒氣湧上心頭,燃燒著他的理智。

她真行!

他為了唐眠能考慮清楚,給她反悔的時間,可是她竟然用“荒唐”來形容他們的婚姻!

而且,從始至終,在麵對他說這些話的時候,神色冷靜得毫無波動,就好像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嗬,在她唐眠的眼裡,他傅涼淵到底是什麼!

到底算什麼!

傅涼淵氣急攻心,目光掃過她那張紅豔豔、氣死人不要命的唇,二話不說,直接貼上去,用力地撕咬!

唐眠也不甘示弱的反擊!

鮮血順著兩人的唇瓣流下,滴落浴缸裡,一圈圈地盪開……

傅涼淵按著唐眠的後腦勺,迫使著她的身體貼近他的胸膛,大掌順著她的肩膀就要往下……

唐眠雙眸閃過一抹怒意,趁著傅涼淵不注意,往傅涼淵脖子的穴位一按!

傅涼淵吃痛,下意識的鬆開!

唐眠迅速而敏捷地從浴缸裡走出,隨手撈過旁邊的浴袍,頭也不回地往外走:“我們冇有再見麵的必要,離婚協議書直接發我郵箱裡。”

那背影,單薄卻決絕,透著無情!

每一步,堅定,果斷,冇有任何的留戀,離他越來越遠。

傅涼淵的心底忽然升起一種強烈的感覺:一旦唐眠走出這個門,和他再也冇有任何的關係!

胸口好像被人用手攥住,窒息湧上心頭,但全身所有的細胞都在瘋狂地叫囂!

不要放她走!

留下她!

狠狠懲罰她!讓她清楚,她究竟是誰的女人!

傅涼淵如同離弦的箭,猛地衝出去。

他一把扯住唐眠的胳膊,往回一拽,再次將唐眠扛在肩頭上,牽製住唐眠的雙手,大步流星地上樓。

唐眠被鉗製住雙手,無法動彈,眼前一片發黑。

房間門被推開,沉悶氣息撲麵而來。

咚!

唐眠被扔到床上,眼前一片眩暈。

她下意識地掙紮而起,傅涼淵卻是俯下身,長腿壓住她的雙腿,雙手撐在她的脖頸兩側,居高臨下地看著唐眠。

濕漉漉的髮絲貼在她潔白的肩膀上,水珠在鎖骨上打了幾個轉,順延而下……

蒼白的小臉上,因垂著眼瞼,長長的睫毛落下一片陰影,嬌嫩的唇還殘留著鮮血。

柔弱!

無害!

彷彿所有的棱角都被磨平!

傅涼淵那張俊美卻不失剛毅的臉上,不複之前之前的狂躁、暴怒,尖銳的棱角都柔化下來,繾綣而溫柔!

他溫和地摸著唐眠的髮絲,神情溫潤,聲音低啞,彷彿夾雜著一絲壓抑:“以後不要讓我聯絡不到你。”

“嗯?”

傅涼淵終究等不及唐眠的回答!

他心頭的野獸在不斷地衝撞著理智的牢籠。

那股撕咬她的脖頸,讓她的血和他的血混合在一起,把她拆骨入腹,讓唐眠徹底跟他徹底融為一體的念頭越來越強烈。

傅涼淵趁著最後一絲理智還在,起身扭頭就走!

他轉身離開的那一瞬間,唐眠緩緩抬頭,眼裡透出一絲迷茫,喃喃低語:“為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