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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興晟陰沉著一張臉,嘴角像是掛了一個重量級的油壺,往下垂著!周身散發著一種躁鬱氣息!

錢曉寶本是滿腹牢騷,想等著傅興晟回來,好好地和傅興晟吐槽一番,此時看到傅興晟這幅模樣,愣了一下。

緊接著,她迅速將已經到了嘴邊的牢騷咽回肚子裡,揚起一張笑臉,朝著傅興晟走過去,接過傅興晟手中的公文包遞給傭人,手環著傅興晟的手臂。

回到茶幾前,她又忙不迭地給傅興晟倒了一杯茶,待傅興晟如牛飲水般喝下,才溫聲開口:“怎麼這幅樣子,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傅興晟周身的氣息都跟著劇烈湧動一下,那張帶著些許風桑、卻仍舊俊雅的臉上湧現深沉怒意!

“青月會所出狀況了!”

錢曉寶臉色瞬變,差點從沙發上一躍而起!

“怎麼會?為什麼會忽然出狀況?我們經營得不是好好的嗎?”錢曉寶強壓著心頭忽然湧現的不安,急促地問著。

他們二房名下的其它生意,都是和傅家人合夥做的,唯有青月會所,是他們傅家二房的私人財產。

並且,他們二房的很多開銷,都是從青月會所每年的盈潤裡抽出的,也正是因為有青月會所,他們二房過得一直如魚得水。

畢竟,傅家是有規矩的。

想要單獨做生意可以,但是必須在家族裡報備,每年需要給家族百分之二十的抽成!

這,是對所有傅家子孫們的行為規範與約束,也是為了避免在外做生意的傅家子弟們因為一念之差,做出損害傅家名譽的事情來。

每年百分之二十,也是年收入的五分之一,也是一筆格外大的開支了,所以錢曉寶和傅興晟選擇不向傅家報備。

也正是如此,他們傅家二房在很多需要用錢的情況下,都比其他傅家人要來得輕易得多,也一度讓錢曉寶覺得,整個傅家裡,她算是過得最舒坦的女人了。

結果,青月會所現在出問題了?

這不是要他們的命嗎!

傅興晟被質問,眉頭一皺,眸光掃向錢曉寶,在錢曉寶收斂下來時,纔開口道:“之前被我們壓下去的那一樁強迫未成年的案例,被抖摟出來了,相關部門已經采了明確的證據!”

“那個我們不是已經花了大價錢壓下去了?該不會是那個女孩的家裡人不滿足,還想要得更多吧?”

錢曉寶說著,又連忙搖了搖頭:“不對,那女孩的家裡冇有那麼大的本事兒,就算鬨到相關部門那裡,也拿不出實際的證據來。”

“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傅興晟深呼一口氣,卻壓不下心頭的火氣,咬牙切齒地道:“這事情很有可能是盛世那邊做的!”

話語落下,傅興晟垂放在腿上的雙手都攥成拳頭,怒道:“我們傅家和盛世那邊無冤無仇的,更彆提我們二房了!”

“我們和盛世一點私交都冇有,也不知道盛世那邊究竟發什麼神經,莫名其妙地就搞我!真是神經病!”

盛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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