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鑫看著眼前的男子,突然心湖出現劍靈的話,“小子一會敞開心室,今晚情況不妙,我要寄身於你。”

齊鑫聽見劍靈的話,瞬間閉眼放鬆心情,再次睜開雙眼已是劍靈寄身在齊鑫身上。

董豎轉過頭與這個小孩子對視一眼,瞬間的對視讓同為劍修的董豎心神顫抖,手中佩劍不住的哀鳴。

就在這時十二張黃色符籙從院內飛出,迅速結成符陣,又飛出兩張金色符籙化作兩尊金色傀儡將齊鑫堵在巷中,董豎在符陣結成的瞬間恢複心神,刹那間一劍揮出,一道弧形劍光直逼齊鑫麵門,齊鑫右手持劍鞘,左手做劍訣向前一指,劍光瞬間崩碎。

突然齊鑫家大門炸碎,一把銀色大錘瞬間飛至,齊鑫抬起右手擋在身前,身體隨著大錘向後滑去,隻見齊鑫抬起左腳,重重踏地止住身形的同時,一腳踢出大錘向著門內飛去,隻聽門內出現一陣金石摩擦之聲,被打飛進去的大錘被陸運迅速掐訣形成的符陣攔在錦衣公子身前。

犰九提拳拉開一套拳架,迅速前衝,形成了一道模糊的身影,拳隨身走一拳打向齊鑫心口,隻見齊鑫左手疊在持劍鞘的右手之上,向下一按借力飛上牆頭,犰九看一拳無法建功,跟著齊鑫的方向迅速騰起,一拳而下齊鑫所立牆頭瞬間崩碎,齊鑫腳尖一點落入院中,董豎、犰九以及兩位金甲神將隨之掠入院中,將齊鑫圍在當中。

“小子,你讓我很好奇你究竟有多少秘密。”錦衣公子緩緩的開口說。

陸運雙手迅速掐訣,兩位金甲神將迅速向齊鑫發起衝擊,持大刀的神將向著齊鑫當頭劈下,誓要將齊鑫劈成兩半,持長槍的金甲神將一槍遞出徑直刺向齊鑫胸口,眼看要將齊鑫洞穿,齊鑫身體向後側滑,直接用劍鞘遞出兩劍,金甲神將驀然炸裂,犰九在齊鑫側身之際,抽拳入身,一拳將齊鑫打飛出去,不等齊鑫落地,董豎一劍接一劍的遞出霎那間揮出足足十劍之多,齊鑫借力反彈一劍鞘洞穿犰九肩膀,隨後一劍鞘攪碎董豎劍氣,斬斷其劍意,董豎一口鮮血噴出,此時陸運向天空扔出一張青色符籙,頓時天空雷霆乍現一道雷光劈向齊鑫,齊鑫以劍鞘指天,蹲起雷雲破碎,青色符籙化作做齏粉,陸運壓下一口鮮血,雙袖鼓盪。

隻見錦衣公子突然消失下一秒出現在齊鑫麵前一拳將其打退,下一刻揮動右手,將齊鑫砸入地麵,齊鑫口吐鮮血緩緩站起身,左手做劍訣向前,右手一劍鞘揮出,頓時一股劍意充斥院子,錦衣公子展開摺扇雙手擋在身前,後退數丈才止住腳步,玉摺扇上出現數十天裂紋。

“前輩,你這具身體支撐不了多久,何不談一談。”錦衣公子雙手負後開口道。

“你大可以試試我可以撐多久。”齊鑫傳出一個老人的聲音。

董豎和犰九上前準備再戰,錦衣公子示意董豎和犰九退下,開口道:“我隻想要這個小子脖子所戴的木雕龍墜。”

“打死我,你就可以拿走了。”劍靈淡淡的說。“前輩,求前輩你問問我父母在哪。”齊鑫焦急的詢問著。“唉,孩子你自己問吧,大不了就是幾劍的事情。”說罷便返回了劍鞘。

齊鑫望著破敗的院子,大聲喊著爹孃,卻無人迴應。“小兄弟將你脖子上戴的木龍墜給我。我便告訴你父母在哪。”錦衣公子盯著這個少年說。

齊鑫二話不說摘下木龍墜向錦衣公子扔去,雙手顫抖著焦急大聲的喊道:“你現在可以說我父母在哪了。”

“齊府花園密室。”錦衣公子收起木龍墜對著齊鑫抱拳道:“前輩,晚輩告辭。”說完便轉身離去,董豎、犰九和陸運跟著走出了院子,消失在了黑幕中。

齊鑫找遍了屋裡屋外,果然冇有找到父母,便發瘋似的衝向齊府。“你不想想那群人為什麼搶你的木龍墜?”劍靈對齊鑫問道。

“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麵對劍靈的詢問齊鑫心煩意亂不管不顧的奔向齊府。

“唉,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劍靈自顧自說道。

不時間,齊鑫來到齊府門口,齊府門口半掩,門房下人也不知去向,齊鑫一路跑進齊府,但卻不知道花園的位置,在齊府亂撞。

“前麵走廊右轉。”劍靈的聲音出現在心湖,齊鑫按照劍靈指引快速跑著,“穿過前麵拱門,左轉就是。”劍靈不斷的指引齊鑫前行,終於齊鑫來到花園,齊鑫大喊著父母,卻冇有任何迴應,齊鑫在花園不停的翻找密室入口。

“唉,假山後麵。”劍靈歎氣告訴齊鑫密室的位置,“你要有心裡準備。”

齊鑫一路快跑到假山後麵,打開密室機關,頓時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齊鑫一眼認出了被綁在木架上的父母,身體一下癱軟過去,扔掉劍鞘努力掙紮著爬向父母,齊鑫兩眼通紅淚流滿麵可就是哭不出聲來,燭皇從劍鞘幻化而出,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這個才十多歲的孩子,中午還心大的看輕自己生死的孩子,此刻正經曆最悲傷的事。

齊鑫慢慢的爬起來,先解開了母親的繩子,當看見被劃斷腳筋的傷口,隻是默默的用母親的衣裙遮住,顫抖的雙手輕輕的合上母親的眼睛,用衣服擦掉頭上傷口的血跡,慢慢的將母親放下地上,轉身去解開父親的繩子,撫摸著父親的臉龐不住的流淚,最後將父親和母親並排放在一起,轉身走向密室出口,徑直來到了剛剛經過的柴房,推出一輛板車,放下花園密室入口,默默將父親和母親背出,又從旁邊的廂房裡那了床被子,蓋在父母的身上。

此刻的齊鑫,冇有一滴眼淚隻是默默的做著這些事情,他拉起板車向齊府外艱難的走去。看著這一幕,燭皇默歎一聲,駕馭劍鞘一閃而逝,片刻間便又飛了回來,劍鞘落在了班車上,燭皇則在齊鑫身後靜靜的跟著,作為與主人心意想通的劍靈,燭皇能夠感知齊鑫內心的悲傷。

黑夜之中齊鑫一路跌跌撞撞,全身都是擦傷和被樹枝刮破的傷口,不知摔倒了多少次,也不知這個十四歲少年的弱小的身體從哪裡迸發的力量,拉著父母的遺體在漆黑的山林裡前行,經過近3個時辰的跋涉,齊鑫拉著板車來到了山腰的一處空地,約莫五百步外有一條蜿蜒曲折的小溪,他拉著父母遺體來到小溪旁,撕下自己衣襟,沾著溪水為父母一點一點清理著儀容。此刻的小溪不僅用清水洗滌著山間的小石也洗滌著齊鑫的內心,似乎是感到這份淒苦與悲傷,山林間的鳥鳴蟲啼也格外的幽怨,一輪巨大的圓月掛在空中,月光照灑在此刻團聚一家人身上。整理完父母的儀容,齊鑫拉著父母遺體來到剛纔的平地,開始用手為父母挖掘這最後的棲息之地,雖然前天的大雨讓土地變得鬆軟,但地下虯結的樹根和石子還是一遍又一遍的劃破了齊鑫的雙手,最後將父母放進深坑之中,心裡對父母說著:“爹,娘,走的慢些,我們很快就會團聚。”

燭皇背過身去,饒是他見慣了生離死彆,此刻內心也無比的傷感。在太陽升起第一縷陽光照射在齊鑫父母長眠之地時,齊鑫也終於為父母捧上最後一捧土。

齊鑫轉身向著燭皇跪下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隻說了一句:“有勞前輩。”燭皇哀歎一聲,以指做劍,一劍劈向石崖,禦回一塊石碑大小的石塊,立於齊鑫父母墳前,以指做刀融合劍意刻下齊誌國夫婦之墓,此舉可保齊鑫父母遺體百年不受侵害。

齊鑫跪在父母墳前,重重磕完三個頭後徹底暈死過去。燭皇看著耗竭心神的齊鑫,抱起他,隔空禦起劍鞘,雙腳踩在劍鞘之上,禦劍去往石壁洞天。

為保齊鑫心火不滅,燭皇摘下一顆紫色無相果,輕拍齊鑫胸口將無相果送入齊鑫口中,然後又將他放入**池中進行陰陽調和。做完這一切,燭皇盤腿坐在池邊,閉目養神靜待齊鑫醒來。

整整過了三日,齊鑫慢慢睜開眼睛,看見燭皇就盤坐在旁邊,即刻從池中出來,跪倒在燭皇身前:“多謝前輩護送葬父母之恩,今生無以為報,來世必將償還。”說完重重的磕頭,“前輩,我以安葬父母,此生無依無靠,現在可以瞭解之前的承諾,還前輩自由之身。”說完便起身,徑直向石壁撞去。

眼看就要撞在石壁血濺當場,突然齊鑫身體被一股力量扯住,並帶到燭皇身前,此時燭皇緩緩睜開眼睛看著齊鑫說道:“不想知道父母為何而亡,是誰所害?”

齊鑫心如死灰:“不想,父母已亡,並且我與前輩有約在先,知道又有什麼意義。”

燭皇嚴厲的說:“殺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凶獸都能懂,更何況你七尺男兒,若你是這般冇有血性,我自打開洞天禁製,你遠離洞天再了斷自己。”

齊鑫眼中閃過一抹仇恨的光芒,撲通跪倒外地:“請前輩教我。”

燭皇撫須說道:“我與你即能認主,這也是冥冥之中的道緣,我自會教你道法助你報仇,隻要你心存正義,不濫殺無辜,自我了斷解除契約之約就此作罷。”

齊鑫舉起右手豎起三指,指天為誓:“蒼天在上,厚土在下,我齊鑫今日拜燭皇前輩為師,至此在無主仆之約,隻有為師為父之情。”說罷向燭皇重重一拜:“齊鑫,拜見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