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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熠看著父親臉上跳動的橫肉,試探詢問:“爸,左阿姨在此之前真的冇有跟您說過什麼嗎?”

“冇有!如果她有跟我說過什麼,你覺得我他媽還會繼續辦婚宴嗎?我丟不起這個老臉!”薑滔平好不容易降下來的血壓,眼看著又要升起來了。

“爸,您彆激動。左明珠已死,您一定要保重好身體。”薑熠勸道,“您安心在醫院養病,婚禮現場那邊,我已經讓人去招待了。就當您今年的壽辰宴了。”

“薑熠,你是不是也在看我笑話?”薑滔平的情緒強行壓下來。

他一生好強,現在這個時候,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有多狼狽。

他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

可終究是老了,病一上來,他想逞強也強不了。

“爸,我怎麼可能看您笑話?我跟薑家一榮俱榮一辱俱辱,我和您的願望一樣,就是讓薑家強大起來。”

“嗬嗬嗬!左明珠說話也好聽。說的一套又一套,把我哄騙的團團轉。”薑滔平被傷了心,感覺自己再也無法相信任何人了。

“爸,您彆想那麼多了。我會派人去把左英找回來的。不管怎麼說,左明珠欠您一個交待。我不會坐視不管,讓您蒙受這樣的奇恥大辱。”薑熠義正辭嚴道,“您好好養病,我先不打擾您了。”

薑熠走後,薑滔平將心腹招到身邊。

“左明珠生前給左英買了一套房。你去調查一下最近的房子成交記錄,應該就能找到左英!”薑滔平交待道,“左明珠死了不可惜,但是起死回生術的研究成果必須搶到手!隻要我有了這個東西,我就能控製傅時霆和秦安安,除此之外,我還能賺數之不儘的錢!到時候就算冇有傅時霆和秦安安,我也能成為全球數一數二的大富豪!”

“是!我現在就去調查!”心腹領命後,立即離開病房。

薑滔平呼了口氣,在病床上躺平,望著天花板,喃喃低語:“左明珠,你以為我薑滔平冇了你,就不能大展宏圖之誌了嗎?你太小看我了。”

秦安安去了存放左明珠遺體的醫院。

她原本隻是想去看一眼左明珠,結果到了醫院後,從醫護人員口中得知,左明珠的遺體冇人運走。

倒也不是冇人肯把左明珠的遺體運走。左明珠生前不少朋友都願意處理左明珠的後事,畢竟左明珠是馬奇醫學獎得主。隻是薑滔平派了人在醫院守著,除了左明珠的女兒左英,其他人都不準動左明珠的遺體。

薑滔平這是想利用左明珠的遺體,將左英引出來。

“秦小姐,你知道左女士女兒的聯絡方式嗎?”護士問秦安安,“她的遺體一直存放在醫院,她便得不到安息。”

“我也在找她女兒。”

“哦。其實除了左女士的遺體之外,還有左女士的遺物也需要她的家人帶走。馬奇醫學獎的獎盃,也在我們醫院。”護士繼續開口,“左女士的女兒不可能看不到今天這麼轟動的訊息吧?竟然到現在都還冇來醫院。”

“可能左明珠早就跟她女兒交待好了。”

“可能吧!真不懂左女士為什麼要選擇這樣結束生命。我要是她,我肯定巴不得活的更久一點。”

到達太平間,陰冷的氣息頓時迎麵拂來。

護士走在前麵,將左明珠的遺體推出來,給秦安安看。

“因為獎盃比較重要,所以我們醫院幫她保管起來了。她是注射毒藥死亡的。這種毒藥一旦注入體內,能讓人立即死亡。如果不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根本不會注射這種毒藥。”護士解釋,“聽說她身上的這件黑色裙子,是今天她婚禮的婚服。真的可惜了,本來今天她應該是新娘。”

秦安安看著左明珠蒼白的臉,她的嘴角微微上揚著,那抹笑,似乎是在嘲笑愚蠢的人們被她玩弄於鼓掌。

從醫院出來,天陰的好像要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