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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時分,一處不知名的陋房之中,薑若悅被放到房內的一個角落裡。

她被冷醒了過來,緩緩睜開了眼睛。

夜裡寒冷,季薄言的人在房中央生了火。

“今天這群狼,可幫了我們大忙了。”

“我看這狼的戰鬥力真猛,比我們人還猛。”

“狼本來就是凶猛的動物,一個人乾贏一匹狼的可能性是很小的。”

“那可是我精心訓練的,戰鬥力不強,怎麼行?”

這些人一邊烤火,一邊在聊天。

薑若悅按了按沉重的腦袋,慢慢的坐了起來。

這裡,不知道是在哪,但看得出來很簡陋,外麵天色已經黑了,應該是他們找的一個避身的地方。

有人聽到動靜,回頭看了她一眼,眼神中露著滿滿的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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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她命可真大,她肚子裡的孩子也命大,跟懷的哪吒一樣,這麼折騰,她都冇死呢。”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其實我更搞不懂老大,為什麼不直接殺了她。”

“可不是,快刀斬亂麻,直接殺了她,就是對賀逸最大的報複。”

“帶著她逃跑都礙事。”

“快彆說了,這些話,可不能當著老大的麵說,老大的想法,豈是我們能揣測的。”有人壓低了聲音。

薑若悅慢慢坐起來,縮在角落裡,抱緊了胳膊,她多麼希望,現在醒來,是在有賀逸的地方。

可還是在冰冷的魔窟裡。

她人也感冒了,她吸了吸鼻子,感覺鼻子完全堵住了。

又想到自己被打暈前,賀逸被狼群包圍了,不知道他怎麼樣了,很擔心他會被狼咬傷,薑若悅抓緊了手心。

這時,一個高大的身影,就走了進來,帶著很強的壓迫感。

“老大。”

大家起身向他示意。

季薄言邁過他們,走到房內唯一的破窗那,那裡隱約透露進來,外麵的一些月光。

薑若悅打量想他,他也看了過來,目光冷得跟冰一樣,薑若悅立馬縮回了目光,抿緊了唇,抱著胳膊,盯著麵前的地麵。

冇過一個會兒,他們就打開一個箱子,分發起食物來,火腿,牛肉乾,餅乾,屋子裡開始透來食物的香味。

薑若悅被季薄言擄走後,幾乎冇吃過東西,除了婆婆給她的兩個雞蛋,她早就餓得瘦了好幾斤了。

“老大吃點東西。”有人拿了一份,給季薄言遞來。

“放那吧。”

季薄言冇接,顯然,他冇什麼胃口。

那人就把食物放了回去。

薑若悅盯著這些咬著牛肉乾,餅乾的人,舔了舔唇,感覺越來越餓了。

他們在火堆邊,大快朵頤,又暖和,又有吃的,和又冷又餓的她形成鮮明的對比。

薑若悅抱了抱胳膊,撫了一下肚子。

“你也餓了?”突然其中一人回頭,看向她。薑若悅以為對方要給她吃的了,點了點頭。

“恩。”

那人就果真起身,拿了一根火腿過來:“來吧。”

“謝謝。”

薑若悅伸手去拿,剛要抓到火腿,那人卻飛快的抽了回去,露出誇張,得意的笑聲來。

“哈哈,你們快看,她還真的以為我要給她吃的,她想得真美。”

“哈哈。”

“哈哈。”

其他人皆扭頭,嘲笑了起來。

“她還想吃東西,冇把她綁在外麵,凍死就不錯了。”

拿火腿來的那人,又把火腿皮剝開了,自己兩口吃掉一大節,剩下一節,扔在地上,跟施捨狗一樣:“想吃,撿起來吃吧。”

一個勁的羞辱她。

薑若悅扭開了頭,按住了肚子。

兩個寶寶都餓慘了,在裡麵不安的動著。

真的好餓,好餓,從來冇這麼餓過,真是體會到了,什麼叫眼睛都餓花了的感覺。

比以前姚茹不給她飯吃的時候,都餓。

尤其是還有食物的香味傳來,看得到,吃不到。

發現季薄言,正依著窗戶,很不屑的掃了她一眼,看起來,還有些神秘的感覺。

薑若悅收回目光來,肚子裡的寶寶好像餓極了,動得更厲害了。

確實也是,已經幾十個小時,冇有吃到有營養的東西了。

薑若悅揉了揉肚子,殘破的嘴角動了動,自通道。

“寶寶,沒關係的,我們再堅持一下,爸爸就來救我們了,就有很多好吃的了,我們去吃蛋撻,喝牛奶,香噴噴的烤肉。”

“我們吃得飽飽的,把這幾日冇吃的東西,全都補回來。”

這些人,回頭看到薑若悅安慰自己寶寶的話,心裡很不是滋味。

冇想到薑若悅現在還自信滿滿的,這無疑打擊到了他們剛纔的囂張態度,其實,他們也佩服薑若悅這股不服輸的勁。

其中一人就一臉凶相,恐嚇起來。

“閉嘴,再說話,把你牙齒全都扒光,永遠都冇機會吃東西了。”

薑若悅不敢再說話了。

等到夜更深了,這些人都靠著睡了過去,薑若悅吞了吞乾澀的唇瓣,受不住這股饑餓,撐著起身來,藉著月色,輕聲輕腳的向著食物箱子,挪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