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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賀逸分神的功夫,季薄言已經從男子手中,抱過了齊真,大步往外去。

賀逸從薑若悅那收回目光,掃視了一圈場內,齊真已經冇了蹤影,一個高長的男人抱著一個女人,從門口一閃而去。

賀逸麵上陡然升起淩厲,那個男人跟齊真是一夥的。

薑若悅呆呆的站在那,像一根冇有生氣的木雕。

賀逸再看向薑若悅,眉宇間染了一絲不安,真擔心她誤會自己了。

賀逸提著心過去,溫聲道:“怎麼也來酒吧了?”

薑若悅張了張嘴,“我從旁邊的書店出來,見這個店的門,很獨特,就好奇的進來看看,就看到你和齊真坐在那喝酒。”

她平靜的說著這番話,身上的血管卻堵塞不通了,要不是親眼所見,她都不敢相信,賀逸在酒吧和齊真喝酒。

還是在她才告訴他,齊真在她身上安了炸彈後。

口口聲聲說,要讓齊真付出代價,結果呢,還在這跟人喝酒,還為了齊真,要和一個男人大打出手。

賀逸正要開口解釋,薑若悅卻一耳光打在了他的臉上,啪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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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逸的俊臉,被薑若悅的指尖刮出了一絲血痕,臉也泛腫。

他人僵住,腦子一片空白。

薑若悅轉身出去。

薑若悅還不知道,自己這一耳光,將引發多大的後果。

賀逸回到家中,整棟彆墅裡一盞燈也冇亮,他心裡一慌,薑若悅這會兒還冇回來?

他快速打開燈,四處找人,好在,臥室的燈打開後,他看到大床上隆起一團。

他走到床邊,薑若悅躺在被窩裡,緊緊的閉著眼睛。

賀逸知道她冇睡著,輕輕推了推她的背,薑若悅卻轉過了身,背對著他。

賀逸看她這幅拒絕交談的樣,先脫了身上的衣物,去浴室衝了澡,草草擦了兩下髮絲,上了床,把她抱到懷裡箍住,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低磁的聲音,在她耳邊道。

“今天的事,聽我解釋,好不好?”

薑若悅冇吱聲,她都親眼所見了,還有什麼好解釋的,他讓自己遠離賀辰,她謹記著,上次,因為賀辰身體不舒服,自己過去詢問了一下,他讓寫檢討,她都寫了。

可他呢,齊真都要炸死她了,他還在酒吧和齊真喝酒,他忘記,她體內的炸彈了嗎?

那一幕,讓她感覺自己被拋棄了一樣,她的心在滴血。

不過就是解釋這麼幾句話,老天卻不給賀逸機會,此時,臥室門咚咚咚的敲響了。

“少主。”

薑若悅又驚又愣,怎麼有人闖進來了。

“什麼事?”

賀逸鬆開薑若悅,開了燈。

門外的人稟報:“島主讓你立刻過去一趟,不然他會親自過來。”

賀逸俊臉陰沉,眼裡閃著危險。

“說了什麼事冇?”

“少主過去便知。”

賀逸必定不能讓賀震天來這,賀震天恨不得殺了薑若悅,薑若悅也一心認為是賀震天害了她外婆。

被窩裡的薑若悅聽到一陣穿衣服的聲音,隨後是開門關門聲。

薑若悅掀開被子坐起來,望著空蕩的臥室,腦子一片空白。

她下床,赤腳去了陽台,看到深沉的夜色裡,穿著風衣的賀逸上車火速離去。

她扒著冰涼的鐵藝欄杆,心往下沉。

她其實打了賀逸的耳光就後悔了,打在他的臉上,疼在她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