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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寒意,從薑若悅的腳底,迅速蔓延到四肢。

她腦子裡滿是賀震天那句,你會後悔的。

照片中,外婆被人綁在一張椅子上,嘴裡塞著一團破布,腿上插了一把利刃,老人已經疼到臉極度扭曲著。

她立馬打了外婆的手機號,打不通,又給這個號打電話,關機。

她再打給楊建義,那頭,楊建義比他還心急的開口。

“薑若悅,你外婆被人劫走了,那些人還殘暴的殺了守衛你外婆的人……”

楊建義還在說事情的經過,薑若悅已經聽不下去了,她掛了電話,疾步向包房返回去,這就是賀震天所說的,你會後悔的。

賀震天這會兒已經持著手杖出來了,和怒氣沖沖返回的薑若悅撞了一個正著。

薑若悅一把抓住了賀震天的胳膊,怒罵:“你這個魔鬼,王八蛋,對一個年邁的老婦人下手,你還有一丁點的人性,你的良心被狗吃了,立刻放了我外婆,有什麼,儘管衝著我來。”

賀震天眯了眯眼,不明所以,他抬起手杖就猛的敲向了薑若悅的手肘。

“拿開你的臟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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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甸甸的一手杖打下來,痛入骨髓,薑若悅的手像是斷了一般無力垂下。

“滾開。”

賀震天又氣得一手杖敲在了薑若悅的腿上。

薑若悅痛得身體一閃,顫顫巍巍的扶在了牆上。

賀震天拄著柺杖繼續往樓梯口去,又掃了一眼空蕩蕩的四處,這個權叔去哪了?

不是讓他在門口守著。

疼,好疼,薑若悅張了張嘴,麵色蒼白如紙。

可她還得救外婆,她再抬眼,賀震天已經不在走道上了,不行,她不能讓賀震天走,她得抓住他,讓他立刻放了外婆。

薑若悅咬牙,一瘸一拐的朝著樓梯口走去,等他走到樓梯口,“賀震天,你還是人嗎?拿我外婆……”

薑若悅的怒吼噤了聲,瞪大了眼睛,萬萬冇想到,此時的賀震天背後插了一把刀,栽在樓梯中央。

薑若悅惶恐,這是怎麼回事……

“薑小姐,你們聊完了?島主先下樓了嗎?”

從洗手間出來的權叔,在包房冇發現賀震天,也來到樓梯口。

“島主!”當看到樓梯中央那一幕,權叔驚愕的飛奔下去,“島主……”

權叔扶起賀震天的上半身,又掏出手機:“快上來,島主出事了……”

薑若悅腦子一片空白,跟著下去檢查人,很快,守在飯莊外的保鏢衝了上來。

權叔,“趕緊讓酒店的醫生準備著,我們立刻送島主回去。”

“權叔,你們發生了什麼,島主怎麼會遇害?”

說話的保鏢,話是對著權叔說的,目光已經看向了薑若悅。

他懷疑,是這個女人從背後捅了賀震天一刀。

權叔搖了搖頭,“我不清楚,我去了趟洗手間出來,就成這樣了。”

“會不會是這個女人,把島主推下來的?島主不是來見她的?我們應該把她一起帶走,十有**,她就是凶手。”

權叔看了一眼,冒火的保鏢和茫然的薑若悅,重聲道:“先送島主回去治療,其他事,過後再說。”

賀震天被火速送走,薑若悅一時六神無了主,腦子很亂,像有千根電線絞在了一起。

不,她猛的拍了拍腦門,告訴自己要鎮定,外婆,她還要救外婆,薑若悅趕緊去追賀震天他們。

薑若悅追到公路中央,她的手機進了一條視頻。

她停住腳,手指顫抖的點開視頻,汽車路過的罵聲,她完全聽不見。

“外婆……”

看著視頻,她心揪得要碎了,畫麵中,外婆被幾個蒙麵的黑衣人帶到了波濤洶湧的江邊,全身被捆住的外婆像垃圾躺在地上,地上是濃烈的一團血,外婆嗚嗚的掙紮著,那些喪心病狂的渾蛋毫不在意,把外婆提了起來,拿出一條麻袋從外婆的頭套下去。

這時,視頻有人凶狠的說道:你竟敢傷害島主,那我們就隻能送你外婆上路了。

她驚呼,“不要……”

噗通一聲,外婆被扔到了江中,淹冇在波濤之中。

“外婆,外婆……”

薑若悅尖叫了出來,刺眼的陽光,劈碎了她,她渾身發抖,搖搖欲墜的暈倒在了公路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