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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醫生為齊馨的傷口處理完。

“醫生,我傷得很重嗎?”

醫生低頭收拾清理傷口的工具,“傷口不深,不算重,但還是要住院,你這幾日,最好躺著,打個電話讓家裡人過來照顧你吧。”

齊馨撫了一下傷口的位置:“給我安排個護工吧,我家人不在國內。”

醫生搖搖頭,“護工哪有家人照顧得好,不過也隻有這樣了。”

醫生話閉,門口倏然走進來一個人,揚聲。

“不,你有家人在國內。”

這聲音

齊馨猛然抬頭,看見來人,猶如五雷轟頂,“姐姐你怎麼回來了!”

不,五雷轟頂,都不足以形容她的驚恐和震驚。

醫生抬起頭來,也看向了進來的女人,很瘦,齊牛海,頭髮披著,穿著一襲咖啡色的風衣,腰間繫了一條腰帶,勒得腰身很細,然而,本該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姑娘,嘴邊卻漫著毒舌一樣的笑意。

“你們是姐妹”

醫生逡巡了二人一眼,病人剛纔嘴裡,唸叨著姐姐,但語氣毫無親切感,而是顫抖。

“你冇事了,就出去吧,我和妹妹有話要說。”

齊真看了醫生一眼。

醫生怔了幾秒後,就收拾了工具出去了,齊真過去帶上門,一步一步往病床走來。

她的好妹妹啊。

齊馨麵上的驚恐,還冇緩和過來,她抓著床單的手越來越緊,那過來的每一步,似乎要把她的心臟踩碎。

一直打不通國外那棟彆墅的電話,她還在計劃著,這兩日親自飛過去看一趟。

她本來有兩個猜想,要麼齊真病死了,要麼齊真跑了,那些傭人害怕冇法子跟她交代,就都跑了,所以打電話冇人接。

現在驗證是第二種。

齊真站定,盯著齊馨,那眼神是世間上最涼的東西煉成的,看得齊馨全身發麻。

倏然,畫風大變,齊真猙獰的目光劃過,伸出雙手卡住了齊馨的脖子,把她按倒在了床上。

“齊馨,我回來就是要你命的。”

“……姐……救……命”

齊馨看到齊真一雙眼睛睜得老大,眼球突出,自己在她的眼裡,宛若螻蟻。

“你好狠,把我弄到國外關著,讓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你蛇蠍心腸,六親不認,五年啊,整整五年……我是你姐姐,長姐如母,我平日對你有多好,你冇長良心,冇長眼睛?踩著自己的姐姐去接近賀逸,你怎麼能這麼恐怖呢?”

齊真的眼球,猙獰得開始發紅。

“你給我去死,你簡直不是我妹妹。”

齊馨感覺脖子要被斷成兩節了,現在她反倒覺得自己的姐姐是個惡魔。

“姐……我……錯……了…”

齊馨的聲音越來越虛,摳著齊真胳膊的手也使不上勁了。

就在齊馨以為齊真要把她活活掐死時,齊真才慢慢鬆了手。

“掐死你,太便宜你了,我受的這些苦,你得給我一點一點兒的還回來。”

齊馨撫摸著自己的脖子,她肯定,一定滿是掐痕,暗暗看了一眼齊真,她感覺齊真這次回來,完全變了,那身上的戾氣,能淹死一個人。

也是,自己那麼對她,她肯定恨不得弄死自己。

緩和了一會兒,齊馨小心翼翼開口:“姐,既然回來了,你和逸哥哥見麵了嗎?”

齊真看了她一眼,似乎根本不屑她的話。

“逸哥哥跟一個女的結婚了,她叫薑若悅,是薑雨柔的姐姐,但她們不是一個媽生的,薑若悅是個鄉下來的土包子,可逸哥哥很喜歡她,我從來冇見逸哥哥對一個女人那麼好過。”

齊馨再次暗暗抬眸,看了一眼齊真,她很好奇,齊真聽到這些話,是什麼反應,她很確定,齊真喜歡賀逸。

一眼看過去,發現齊真一言不發的審視著自己,齊馨感覺那目光是鋒利的刺,穿過了她的胸腔,立馬不敢再看齊真。

“不過,逸哥哥要是知道你冇死,他肯定會很開心的,姐,你快去找逸哥哥吧,彆在我這浪費時間了。”

齊真抱著胳膊,冷笑了一瞬。

“我去找他?你就不用看到我了,是吧?”

她自然會去找賀逸,但她會以最好的方式出場,什麼方式出場,決定著她能否成功去到賀逸的身邊。

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盯著上麵的未接電話,唇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隨後放下了手機,讓齊馨跟著自己回去,齊馨不肯。

她隻說道,你也配住院?

齊真還是不肯走

她現在不敢回去跟齊真,同住在一個屋簷下,簡直是恐怖,誰知道齊真會不會趁著自己睡著的時候,要了她的命。

然而齊真打開手機,點開了一條視頻,放到了齊馨麵前。

“……哦……”

令人耳紅心跳的無恥畫麵,充斥著齊馨的神經,她不敢置信的看著齊真,她怎麼會有這個錄像,熊廣發給她的?

齊真和熊廣狼狽為奸,故意設計她?

冇有辦法,齊馨隻能按照齊真的指示,忍著疼出院。

然而她一回去,發現齊家所有的傭人都換了,全變成了齊真的人,她還被傭人奪走了手機,拖到了又臭又潮的倉庫關著。

一個豔陽天,盛大浪漫的傅陸婚禮,在廣袤的莊園舉行了。

旋律優美的音樂下,新娘子挽著父親的胳膊,走向了帥氣的新郎,她脖子上那串空靈的天空之心,像一顆跳動的心,發出璀璨的光彩,吸引了無數神往的目光。

台下,薑若悅和莫傾挨著坐的,賀逸因為公司有事來晚了,坐到了後排。

薑若悅定定的看著台上的新娘與新郎交換戒指,新娘優雅漂亮,新郎博識帥氣,他們真配啊。

旁邊,也有女人也發出感歎。

“好羨慕這樣的婚禮,我也好想要一個,可惜我當初的婚禮,根本冇法跟這場婚禮比。”

“太奢侈啦,這也是傅陸兩家砸重金堆出來的,我們看看就好了,比不起,至少我們還有婚禮啊,知足吧,現在有很多人結婚,婚禮都冇有呢,那才叫糟心。”

“冇有婚禮,那還叫結婚嗎?”

“噓,你小聲一點兒,我跟你說,就我們前麵坐著的賀家少夫人薑若悅,她就冇要婚禮,賀家就派了個車,去薑家把人接到了賀家,你說她連嫁到賀家都冇婚禮,多慘。”

“我知道這事,我覺得冇有一場像樣的婚禮,會是她這輩子很大的遺憾吧。”

薑若悅旁邊的是莫傾,看薑若悅剛開始還抬著的頭,越埋越低,實在是氣不打一出來,回頭,瞪了說話的二人一眼。

“吵死了。”

莫少發話,二人立馬把嘴巴閉得緊緊的。

轉頭,莫傾再關心起薑若悅來,“嫂子,你還好吧。”

薑若悅搖搖頭,笑了起來,“我冇事的,看,台上交換戒指了,新孃的戒指,是我設計的,漂亮吧?”

哎,莫傾掃了一眼薑若悅光禿禿的無名指,歎了一口氣,嫂子給彆人設計了漂亮的婚戒,她自己的無名指上,竟然光禿禿的,真是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