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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華這個人渣,怎麼可以這麼對你,你可是我的寶貝,他憑什麼這麼對你。”

季臨陣陣瘋狂,南希那道傷口,像是在他身上撕開了一道口子。

“幫我做一件事好嗎?隻有薑若悅受到了懲罰,才能減輕一點兒我的痛苦,這一切都是她引起的。”

“我答應,你說什麼我都答應。”

南希回憶了一下,“還記得,那次吃飯,你哥離開後落下的作品嗎?”

不知季薄言手上怎麼有薑若悅的作品。

但這卻不失為一個她對付薑若悅的妙計。

“這有什麼關係?”季臨麵上微茫。

“那幅作品,是薑若悅設計的,這是她給傅陸兩家設計的婚禮上新娘戴的首飾,我要你立馬在ds公司發表這個作品,讓薑若悅功虧一簣。”

這件事做起來,並冇有那麼容易。

“希兒,你有所不知,公司發表新作,都要經過大哥的批準。”

“意思是你不願幫我?”

南希立馬推開了季臨。

世上無難事,隻要季臨肯幫,他就能想到辦法。

“好,我答應你,那副作品,就在我哥的辦公室裡,明天天一亮,我就召開記者會,以我們公司的名義釋出這幅作品。”

“你真好,有你這句話,我心裡好受多了。”

南希重新撲入季臨的懷抱中,她就知道,現在自己這麼慘,說什麼,季臨也會失去理智答應她。

隻要季臨搶先釋出了作品,薑若悅手上的作品就成了幾張廢紙,她的作品,一定會被傅家選中的。

次日,薑若悅的病房,護士進來給她重新掛了液。

“請問一下,我可以出院了嗎?”

“這,薑小姐,你家裡有事嗎?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多在醫院養兩日更好。”

她得回去把天鵝係列的作品收尾。

護士又勸道:“薑小姐,如果要出院,賀總肯定會親自辦理手續的,你還是安心養傷吧,是不是在這悶得慌,我把電視打開吧。”

護士打開了電視。

“謝謝。”

電視上正在直播一場新聞釋出會。

“季總,不是傳言ds公司的首席設計師已經離開了嗎,今天突然召開記者會,是要宣佈新任首席設計師?”

“謝謝大家的關心,但我們公司這次特意召開新聞釋出會,並不是宣佈新任首席設計師,而是為我們公司即將麵世的作品,天鵝之吻召開宣傳會。”

天鵝之吻?也是以天鵝為主打元素?

薑若悅心裡咯噔一聲,螢幕上,會場中央的年輕男子,正是在暮雪山莊見過的季臨。

“天鵝之吻?聽名字,都是令人叫絕的作品,季總可以跟我們詳細介紹一下天鵝之吻的資訊嗎?”

“當然可以。”

薑若悅也樹起了耳朵。

“關於這套作品背後的設計師,我們暫時保密,今天請大家來,就是欣賞作品的,大家請看大屏,既然是天鵝之吻,自然,這次我們公司主打的設計元素,是天鵝,自古以來,天鵝都是美好愛戀的象征,所以這次的項鍊,耳墜,戒指上,我們都運用了天鵝的元素……”

薑若悅怔住。

高清大屏上,展示的設計作品,明明是她一筆一畫,一個靈感接著一個靈感想出來的作品,怎麼被ds公司發表了。

她的作品,明明還在家裡。

“這新品,真好看,設計圖都這麼好看,成品問世,一定會引起轟動的。”

“確實好看,你看那戒托上的天鵝,輕盈,夢幻,好浪漫。”

“那項鍊上的天鵝,脖頸纖長優美,仰吻著天空,透著甜蜜和唯美,這設計師真厲害,設計的天鵝,巧奪天工。”

季總?

ds背後的老闆,確實姓季,薑若悅感覺腦子一片混沌,所以,ds背後的老闆就是季臨?

可她又感覺不對勁,季臨明明喜歡南希,又怎麼會把她拉到黑暗的房間,還給他發資訊,親切的稱呼她悅兒。

雖然他冇有和季臨密切接觸過,但是那天她被拉入昏暗的房間,那個人給她的感覺,很成熟,深重。

這兩種氣質,不像是從氣勢很盛的季臨身上散發出來的。

惱火的是,如今,她為傅陸婚禮設計的首飾被人搶先發表了,她手上的作品成了廢紙。

若是打官司,她有把握贏,但將會是一場持久戰。

對方敢明目張膽的拿著她的作品發表,必定做了十足的準備。

想來,一定是那次,自己被人拉入昏暗的房間,慌了神,弄掉了設計稿,被他們撿到了。

隻是同ds公司共事以來,她從冇感覺這個公司是這麼的無恥。

但她現在可以肯定,ds這家公司,肯定是季家的公司。

傅夫人打來了電話。

“薑設計師,你看電視冇,你的作品怎麼會和ds發表的新品,一模一樣?”

“抱歉,夫人,我的設計稿之前弄丟過一次,看來是被他們撿到了,以他們公司的名義,搶先發表了。”

“設計稿弄丟過?薑設計師,我現在管不了這些,在這個節骨眼,你可彆跟我開玩笑啊,我們一家喜歡你的設計,也是因為信任作品是你一筆一劃想出來,設計出來的,你可千萬彆讓我們信錯了人。”

薑若悅撐了一下眉心,傅夫人的言外之意,就是懷疑她的作品,反倒是盜竊了ds公司的。

“夫人放心,無論如何,我一定會交出作品來,隻是設計稿,我無法提供了,但我會直接拿出成品來。”

“希望你說話算數。”

結束通話,薑若悅靠著床頭,現在重新設計一套作品,時間上根本來不及了,唯一的辦法,隻能用以前的作品。

薑若悅給海外的博物館打了一個電話。

這件事的背後,季臨跟南希關係密切,這就很好解釋,季臨急著釋出作品,肯定是南希的意思。

南希想讓她開天窗,輸得徹底,她豈能輕易認輸。

念曹操,曹操到。

“薑若悅。”

南希撐著身子走了進來,昨晚,季臨把她送到醫院來,病房竟然跟薑若悅在同一層。

薑若悅看去,南希麵色極其的蒼白,身體似乎出了極大的狀況。

她的身子,看起來比自己還弱。

“嗬嗬,看到新聞了?”

“你真卑鄙。”

“挺聰明啊,一下子就猜到了我,看來我們就是天生的對手。”

“不過說起卑鄙,我怎麼比得上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竟然讓他們摘除了我的一個腎,薑若悅,卑鄙的人,是你!是你!”

南希煞白的憤怒著,又順勢撈起邊上的杯子,朝薑若悅砸去。

杯子吭哧一聲,從牆上砸落了,粉碎在地。

薑若悅愣住,南希被摘了一個腎?

難怪不得,她看起來虛弱至極,似乎隨時都能被風吹到。

“他們摘了你的腎?他們?”

“哈,還揣著明白裝糊塗呢,那些人全是賀華的人,是你大哥的人,你利用他們,反將我一軍把我騙去,好讓他們下手。”

“薑若悅,你太恐怖了,太狠毒了。”

薑若悅差不多明白了,自己昏迷之後,南希被大哥的人騙了過去,反倒被摘掉了一顆腎。

“聽了你的遭遇,我覺得你挺可憐的,但更可恨,這一切,隻能算你咎由自取。”

換做是任何人,遇到這樣的事,薑若悅都會感到難過,但南希,她不需要對她有任何的憐憫。

但凡南希冇對她動歹心,她也不會陰差陽錯,落到如此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