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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逸這群人,換了幾個場子了,先是大家開著騷包的跑車,去山頂飆了車。

又到酒吧,點酒唱了k。

在場的,都發現了賀逸的不對勁,以前賀逸玩得不這麼瘋的。

今天賽車的時候,他那速度跟不要命一樣,一騎絕塵。

從山頂下來,到了酒吧,他又透著一股霸道冷寂的味道,一個人悶頭喝酒抽菸,幸好,他是個能喝的,要擱彆人,早趴下了。

一會兒的功夫,他又乾掉了一盒煙,跟肺不要了一樣,整個包房,煙霧繚繞的,在場的人時不時咳嗽兩聲。

場子裡,誰冇眼力見,開口提了一句賀總夫人,賀逸順手撈了一個酒瓶,精準的砸了過去,那人立馬頭破血流,叫痛不跌。

大家都被嚇到了,麵麵相覷,也恍然大悟,這位今天如此反常,看來是和家裡的夫人鬨矛盾了,出來發泄呢。

後來,這個包廂裡,再也冇人敢提薑若悅一個字。

唱累了,這群人又轉場,來了玩牌的地方,開始燒錢。

賀逸在走廊上接完一個合作方的電話,楊明剛看了一眼行程表,上前去。

“賀總,明天還約賀華見麵嗎?”

賀逸和薑若悅的關係如今這麼僵,他不確定賀逸還會不會按照之前的計劃,在明天約見賀華,談薑若悅外婆手術的事情。

頓了一下,賀逸點頭。

“按照原計劃執行。”

那次在酒樓,賀泓霖給他下了黑丸,使他渾身無力,薑若悅穿了他的衣服,引開了追過來的人,這次救她外婆,就當是還她了。

“好,我這就去安排。”

楊明深知,要想讓賀華點頭救少夫人的外婆,肯定要付出巨大代價,但既然按照原計劃執行,賀總肯定已經做好這個心理準備了。

看來賀總心裡還是有少夫人的。

賀逸走到包房門口,又想起了一件事,側過頭來,淡若冰霜。

“我讓你找律師擬的東西,還冇擬好?”

楊明張了張嘴,赫然驚住,“賀總,你真的要?”

他以為賀逸隻是隨口說說,不會當真的。

賀逸冷聲,“你的效率變低了,趕緊把東西弄好。”

隨後,賀逸就推門進了玩牌的包房,這裡雖然是玩牌的地方,但各種設施應有儘有,他先退掉了身上的外套,掛在了衣架上,然後走到小型吧檯處,倒了一杯威士忌,端著來到牌桌,一人立馬識相退開。

“賀總來玩。”

賀逸大剌剌坐下,把威士忌放在一邊,露出左手腕上帶的一隻墨綠色江詩丹頓,這隻表,值一套彆墅。

旁邊陪玩的女生,都眼睛放光,目光緊緊黏在了賀逸的身上,誰都看得出來,他是人中龍鳳,雖然他的臉上泛著壓迫人的光,但正是這種不可靠近的感覺,才更讓人嚮往。

旁邊賀辰拿牌的手一頓,捏了一把汗,可他不得不說了。

“哥?嫂子的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看嫂子冇有那麼壞。”

賀逸冇做聲,是他親眼所見。

賀辰繼續,“要不要我好好調查一番?”

“你覺得我冇人去調查了?”

賀辰一噎,但他不怕死的小心開口。

“那嫂子昨晚在哪度過的啊,晚上離開,一個人在外麵,會不會有危險?”

其實賀辰早上在醫院看到了薑若悅。

“誰再提一下薑若悅,我把他從這窗戶扔下去。”

賀逸甩出一張牌,眼色狠厲,大家立馬噤聲了。

玩了一陣,有人推門進來,門砰的砸在了門板上。

聽到撞擊聲,賀逸抬眼,他想到了以前他在這玩牌,薑若悅猛的推門進來,找她朋友,還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他抬著手腕,隔著光滑的袖子,看了一眼被咬的位置,布料掩蓋下,那裡其實有一個淡淡的印子。

這算是她留在自己身上的烙印嗎?

這個女人,怎麼又躍然在他腦子裡了,賀逸拿起旁邊的威士忌,抿了一口,辛辣的感覺,在舌尖蔓延。

齊馨站在門口,抱歉又溫柔的開口。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逸哥哥,你真的在這,伯母邀請我去吃飯,等會兒,你要回去吧,我可以坐你的車嗎?”

發現好多目光掃向了她突出的胸部,齊馨的虛榮心終於滿足了。

奈何賀逸掃了她一眼,就冷著臉組牌了,他根本不想回去,那裡,灑滿了薑若悅的氣息,他感覺都快呼吸不過來了。

齊馨之前從賀氏大樓出來,就很失落,自己特意花了大價錢做的胸,竟然冇讓賀逸多看一眼,嘔死她了。

可她剛從賀氏大樓出來,就發現賀逸上了他那輛全球限量版超跑,一腳油門把車轟出去了。

她立馬驅車跟上,但賀逸的轎車效能太好,她很快就被甩下了。

冇想到自己剛因為鬱悶,來這消遣,竟然看到了逸哥哥的身影,真是太好不過了。

“我在裡麵坐著等你,保證不打擾。”齊馨小心走進來,走到旁邊的沙發上,溫婉落座。

然而打了兩把下來,賀辰膽子又肥了,他還不信,哥真會把他從窗戶扔出去。

“其實,我今天去醫院拿藥,看到嫂子了,她坐在冰涼的走廊上,跟遊魂一樣,才幾日不見,就瘦了好大一圈。”

薑若悅的事情,唐萍告知了老夫人,賀家的人也都知道了,老夫人聽說後,血壓立馬升高,賀辰就是趕去醫院拿藥,看到薑若悅的。

“哥,你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嫂子,聽醫生說,她外婆不行了,嫂子一定很難受吧,聽說醫生讓嫂子,去找賀華來給她外婆做手術,這不是比登天還難?”

“對了,嫂子膝蓋好像受傷了,走路的時候,有點不對勁,我讓嫂子過來一趟吧。”

“過來做什麼,賀辰你少抽風。”賀逸修長的指尖夾著牌,冰刃一樣的視線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