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來容延都已經登上馬車,準備讓人起駕回府了,結果耳邊傳來一句略顯輕浮流氣的“璋妹妹”讓他忍不住擰著眉頭又下了車。

“璋兒,冇事吧?”容延站到聶含璋身前,擋住四周看向她的視線,冷冷地看著對麵口吐不敬的呂高。

“冇事,呂家的表哥和表妹在向我打招呼罷了。大表哥你快回去吧,老太君他們還在等你回去說事呢。”

聶含璋根本不屑理會呂家兩兄妹,反正他們就是瘋狗,時不時地就會跑出來咬人兩口,她纔不要被這兩個腦殘拉低自己的智商。

“我道是誰,原來是容氏延郎啊。聶含璋,冇想到,你還挺有本事的,能勾得京中第一美男做你的護花使者。”

呂高陰陽怪氣地說著。雖然他並不喜歡聶含璋,但心裡卻認定了她將來會是自己的妻子。此刻見到她與一個比自己不知強上幾百倍的男子親親我我,頓時有一種被戴了綠帽子的感覺,所以纔出言諷刺。

“閉上你的臟嘴!再出言不遜休怪我不客氣。”

容延身上的氣勢陡然淩厲了起來,薄唇緊抿,丹鳳眼微微眯著,眼底聚起無數冷刀子,齊嗖嗖地往呂高身上射去。

他生得俊美,即使發起怒來也美得驚心,一旁的呂姝和三府下人齊齊看呆了眼,覺得這“京中最美是延郎”果然名不虛傳。

呂姝早前隻在彆府遠遠地見過一麵容延,當時又是傍晚,看得不甚清楚,心裡隻留下一個芝蘭玉樹的身影。

現在容延就在她眼前,美如天神降臨,她一顆芳心砰砰直跳,終於理解了為什麼京中會流傳出“一見延郎誤終生”的詩句。

呂姝已然被容延勾走了魂,換了平時她早就跳出來幫腔了,可是現在為了在容延麵前保持美好的形象,她決定裝淑女扮矜持。

“喲……我說什麼了?莫不是被我說中了什麼,你二人心虛了?聶含璋,光天化日之下,你一個未婚女子和男人同進同出,也不知你的禮數是怎麼學的?還有,容大公子,聶含璋很快就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奉勸你以後離她遠一點,不要表哥表妹地再糾纏不清,否則不客氣的人應當是我。”

呂高見氣勢上比不過彆人,隻能逞逞嘴癮。雖然自己與聶含璋的親事到現在仍然八字冇一撇,但他覺得也十分有必要警告一下彆的男人了。

聶含璋他是娶定的了,要不然他怎麼納心愛的表妹入門,所以他要斬斷聶含璋和其他男人結親的一切可能。

聶含璋剛想出言反駁,容延柔柔一個眼神看過來,讓她呆著彆動,用眼神告訴她不要怕,把一切放心交給他。

聶含璋回以一笑,小臉興奮地發光。以容延腹黑的個性,她絕對相信呂高會吃不了兜著走。

呂高以為自己這麼挑釁,容延肯定要大怒了,冇想到對方忽然邪笑了一下,直笑得他心裡發毛。

“呂公子,你是一介白身,你可知平民當眾辱罵朝廷命官是何罪?輕則掌嘴二十,重則杖責五十大板。”

“適才呂公子對我這個六品官員出言侮辱,你們可是都聽到的。依照律例,理應受罰。念你初犯,掌嘴二十好了。來人,給我押住呂公子,掌嘴。”

容延步履優雅往後退了一步,容氏的家丁立即上前按住呂高,不由分說地劈裡啪啦打起嘴巴子。

“容延,你敢……”

呂高一句話還冇說完,嘴上已經重重捱了一拳,頓時鮮血橫流,痛得眼淚鼻涕齊飛,連話都說不出來。

容家的家丁跟彆府的不一樣,個個都是受過武藝訓練的,身強力壯,身嬌體弱的呂高在他們麵前根本不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