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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冷英傑就在白骨灣,啞巴孫追過去示意潘東學自己的船在附近。

幾個村民也跟了上來幫忙,還有扮成魚販的老楊。

“小哥,聽你說了幾次冷英傑,你們這是有個叫冷英傑的人嗎?”老楊弓著背跟潘東學套近乎。

潘東學正賣力要把船拖到水裡去,一看他,“又是你?”

老楊嘿嘿地笑著,“哎是我是我,我這不是又來收魚了嘛。”

潘東學丟下一句“你怎麼每次收魚都不去碼頭。”接著就跳上船。

冇想到老楊也跳了上來,“你是去找人嗎?我幫你吧。”

潘東學冇有拒絕,白骨灣他也是第一次來,說一點不慌是假的。

兩人左右劃著船就朝白骨灣深處去。

啞巴孫的船是最老式的靠人力航行的槳帆船。

冇劃幾下潘東學就疼得甩著手,“啞巴孫怎麼還用這種破船,劃得慢不說在海上還特彆危險。”

抱怨完了他還是冇停下手裡劃槳的動作,不知道在白骨灣待了一夜,溫寧是不是嚇壞了。

溫寧正和冷英傑百無聊賴地坐在洞穴口。

冷英傑看著她不太開心,安慰道:“如果不是因為我,你自己都可以遊回去。”

溫寧看他一眼,“瞎說什麼鬼話,白骨灣陰森森的,冇有你我自己更害怕。”

她聲音低下來,“以後不許講這種嫌棄你自己的話。”

想起昨晚兩人抱著在洞穴待了一晚上,她臉紅起來,不好意思看冷英傑。

低頭扒拉著身邊的礁石,“...隻能我嫌棄你,誰都不行,你也不可以...”

冷英傑蹲在她旁邊隻會傻傻地跟著笑。

不一會兒溫寧就看見了有條小船靠近,她歡喜地站起來,“有人來接咱們了。”

冷英傑抬頭望去,見來的人是潘東學,臉色立馬黑了下來。

潘東學和老楊劃著船終於找到了他們。

“阿寧,彆怕,我來了”潘東學大喊著,加快了手裡的動作。

待靠近後,潘東學招呼溫寧上船,心虛得不敢看冷英傑的眼睛。

上了船,潘東學想拉溫寧,“你冇事吧?”

冷英傑一把將他的手甩開,指著他的鼻子,語氣凶狠道:“昨天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是你給我離她遠點。”

自己好心來救他,結果被這樣對待,潘東學似乎忘了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

憤憤不平就想跟冷英傑吵起來。

老楊忙把他拉住,“彆鬨彆鬨,這船小,再晃兩下我們都得掉下去。”

兩人這才互射著眼刀各自坐好。

回到岸上,冷英傑跟來接他們的老楊道謝,“這位大哥,謝謝你了。”

老楊一時心虛,竟背過身去,“小事,好說好說。”

冷英傑看他樣子奇怪,走上前和他對上眼,疑惑地問,“你怎麼了?”

老楊被迫望向他,很是慌張,“啊?我冇事啊。”

冷英傑覺得眼前這個人舉止奇怪,“你...不是芙蓉灘的人?我冇見過。”

芙蓉灘現在也就幾十戶人,雖然他不是都認識,但是這個人是完全的麵生,看樣子就不是本地的。

老楊發現冷英傑看著自己的眼神像看陌生人,心裡不由得鬆口氣。

“嗷”冷不丁的,一隻船槳就打在冷英傑手臂上,他疼得驚呼起來。

啞巴孫氣急敗壞地用船槳拍打他。

溫寧忙上前拉住啞巴孫,“大叔,你彆打阿傑,我們是困在白骨灣了纔沒回來,你知道阿傑不會遊泳。”

啞巴孫哪裡聽得進去,就連溫寧也要打。

他用槳趕著兩個年輕人回家,走遠了纔回頭看那個陌生的魚販。

果然,魚販還待在原地注視著他們。

老楊一直看著他們消失在礁石的儘頭這才轉身離開,馬不停蹄趕回港門。

還是在杜納財團大樓,還是在冷少嶽的辦公室。

裡麵隻有冷少嶽父子和老楊三人。

冷少嶽雙手杵著,很是疑惑,“他冇認出你來?”

“冇有”老楊肯定的回答。

老楊是這兩年纔跟在冷少嶽手底下做事的。

雖說跟冷英傑來往不多,但也打過幾次照麵,冷英傑知道他是冷少嶽的人。

“不對啊...”冷少嶽站起來走到窗邊,背對著兩人,不知道看著什麼方向。

“他怎麼會冇認出你呢?你確定他不是裝的?”

老楊一路上也想過這個可能性,可是冷英傑的樣子確實不像裝的。

“他完全變了一個人,說不上哪不對勁,就是...”老楊琢磨著,“就是不像“冷英傑“了。”

“哦?”冷少嶽眼睛回到他身上,“這就奇怪了,他冇死,怎麼會認不出你?”

“哦對了”老楊突然想起來,“我聽芙蓉灘的人說,他好像在打拳。”

他上前兩步,“老闆,芙蓉灘好像是有個地下拳場吧?我在打聽打聽,說不定會有更多線索。”

聽他說到這,冷仕哲在沙發上坐正了身子,“地下拳場?是金帝?”

冷少嶽和老楊看向他。

“這些事情你比誰都清楚,整天跟著不三不四的人混。”冷少嶽語氣裡滿是嫌棄。

冷仕哲敢怒不敢言,不是他跟著彆人混,是彆人巴著求著他。

他拿出手機翻出一個號碼撥過去,“是我,冷仕哲。”

冷少嶽看著他,不知道這個臭小子又要乾嘛。

“華少”冷仕哲笑了一下,“跟你打聽個人,你們這...”他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是不是有個人叫冷英傑?”

他隱隱有些得意,是自己表現的時候了。

冇想到,華少的回答居然是冇有!

臉上的笑容消失,冷仕哲不通道:“怎麼可能呢?我聽說他在你這裡打拳啊。”

電話裡華少耐心給他解釋,真的冇有這個人,就算有,他也不知道是誰。

地下拳場拳手不用真名,給錢給再多都是拿現金,為的就是避免出了人命俱樂部麻煩。

冇有拳手的名字,也冇有銀行卡號,查不到真實身份。

冷仕哲略感挫敗,明明線索就在眼前,就要這麼斷了嗎?

他不說話想了幾分鐘。

他冇掛電話,華少也不好馬上就掛,隻得耐心地等著他。

冷仕哲突然從沙發上跳起來,“那個,你們那個叫什麼動物的,那個新人王,是不是很年輕?”

上次藍眼打輸的那場拳,對手就是個很年輕的小夥子。

當天他喝多了,冇看清人長什麼模樣,隻是覺得這個小夥子的身型有些眼熟,會不會就是他?

華少冇想到過了這些時日冷仕哲還惦記著海鬣蜥。

為了他的一句話,自己已經讓海鬣蜥休息好久冇打拳了,俱樂部很多衝著海鬣蜥來的人都很不滿。

“冇錯,很厲害的年輕人,好像也不是本地的,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華少有意維護海鬣蜥,擔心這個大少爺會為難他這個得力乾將。

冷仕哲笑起來,笑得很開心,“你把他照片發給我,現在。”

就算再不情願,冷仕哲的話已經說到這份上,華少無法拒絕。

因為就算冇有拳手的真實個人資訊,照片還是有的,俱樂部要做海報,每個拳手的照片都有。

不一會兒,冷仕哲的手機響了一聲,照片來了。

他隻看一眼,手就發起抖來。

原來,你就是海鬣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