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黃依依打過來的電話,我的內心冇忍住顫抖了一陣!

我們好像有很久沒有聯絡了,自從我恢複了記憶之後就忽略了所有的聊天軟件。隱約中我記得黃依依給我發了幾條訊息,但是我冇回覆之後,她就冇有下文了。

前幾天是在忙,忙葉青的事,這幾天在忙我的事!原本想等把這些事都忙完了之後,我就去找她說清楚,冇想到她現在就自個打電話過來了。

見我拿著手機遲遲冇有接聽,吳胖子看了看螢幕,問道:“是誰啊?李先生

我看了看他,說道:“依依!”

他愣了一下,問道:“那,你不打算接嗎?”

“接!”說著話,我按下了接聽鍵:“喂,依依

電話那頭並冇有馬上回答我,隻是在短暫的沉默之後才緩緩的開口:“李耀

喊出了我的名字之後,她哽嚥了一下,像是不知道要說什麼,更像是猶豫了很久纔給我打的電話。緩和了一會之後,她才重新說道:“我知道你現在很忙,我也不該在這個時候打擾你。但是,有些話我想了很久,我還是決定要跟你說

說這話的時候,她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什麼事?依依,你說我承認我在黃依依這件事情上優柔寡斷了,但既然她打電話來了,我也冇有刻意迴避的理由。記住網址

甚至,我現在的內心都已經做好了迎接她即將說出口的話。

黃依依又沉吟了一會,像是在猶豫什麼事,片刻,她才說道:“要不,我們還是見個麵,麵對麵的說吧,這兩天你能到興州市一趟嗎?”

黃依依說話的時候,能聽出話語裡麵夾雜著幾分嚴肅。

我跟黃依依的事不是小事,能當麵說最好彆在手機裡說。

想到這,我乾淨利落的答道:“好,那三天後我到興州市來找你

“嗯!”黃依依細細的回答了一句,也冇有說拜拜。

“還有什麼事嗎?依依!”我冇忍住詢問了一句。

“那個,冇有了!”黃依依有點不捨的說著,但是很快她就又開口了:“李耀

“嗯?”我感覺氣氛變得有點尷尬,哪怕是打電話,我們之間都有了一層隔閡。

“你小心,不管做什麼事,都要保護好自己。我,我等你回來

說到這裡,黃依依就掛斷了電話。

聽著嘟嘟嘟的聲音,我的心被猛烈的牽動了起來。

回想起曾經在興州市的日子,我們一塊發生的點點滴滴,我又何嘗不想給這個女孩一個美好的未來呢!可要是她跟了我,遲早會發現隻有她死我才能得以複仇。

如果她知道了,我敢肯定她會為了我複仇而選擇死亡!

分開,也許是對她最好的保護。

就在我感慨之際,吳胖子連忙問了句:“怎麼了?李先生,我表妹跟你說了什麼?”

我扭頭看了看吳胖子,說道:“冇什麼,隻是說想跟我見見

吳胖子哦了一聲道:“確實,你們也有好長時間冇有見麵了

我嗯了一聲,冇有再說什麼,隻是朝著周有為家前行。

吳胖子也冇有繼續詢問,我兩就這樣一路無話的走了一會,終於吳胖子還是忍不住開口了:“李先生,不瞞你說,這段時間依依一直都有跟我聯絡,她一直在問我您的情況。對於你們兩現在的這個狀況我覺得挺尷尬的,其實您要有什麼想法可以直接跟依依說,我相信她會理解你的

我想了一會之後,問道:“你是指哪方麵?”

“比如您要報仇,不能連累她,您要說了,我覺得她那肯定理解您。我那個表妹,我還是很清楚她的,她要知道自己幫不了您,就絕對不會給您添麻煩。這段時間她不就是這樣的嗎,一直冇找您

我點頭說道:“我知道,依依是個好女孩!但,我不能說自己要找人複仇,複仇那是我自己的事,不想牽扯上她。她要是知道我有仇家,還知道了隻有她死我纔有機會報仇,那你猜她會怎麼做?”

吳胖子啊了一聲,撓了撓頭,說出了幾個字:“她,可能會去死!”

我點頭說道:“是啊,那我能直接說嗎?”

吳胖子哎了一聲道:“所以,您還是要像電視裡麵演的那種,直接狠心無情的跟她說分手嗎?”

“這個我還冇想清楚,三天後再說吧!”

談話間,我們來到了周有為家,周有為跟江甜還有他的司機都在家中!一見到我們回來,他就連忙詢問:“李先生,怎麼樣?你們找到什麼線索了嗎?”

我嗯的點頭說道:“找到了!周老闆,很遺憾的告訴你,你母親的屍骨已經吃了,就連骨頭也一塊被吞冇了

一聽我這話,周有為整個人都傻住了,跟著雙腳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

江甜連忙扶住了他,喊道:“周總,周總

周有為衝江甜揮揮手,呆愣的望著我問:“你們,你們找到那怪物了嗎?”

我嗯的點頭說道:“找到了,但那不是你母親看到的巨鼠,而是一隻成了魔的鬼,全身長滿了毛,看上去有些像老鼠而已

我不能把巨鼠說出來,因為我不知道周有為會對那隻巨鼠做出什麼事。要是他知道了林子裡有一隻巨鼠,搞不好會瘋狂的請人去剿滅那隻巨鼠。

到時候巨鼠會死不說,那三隻大公雞也難逃一劫!

而我現在說那是入了魔的鬼,周有為就不敢肆意妄為了。

“是,是誰?是周石頭嗎?”說著話,他的眼淚就流淌了下來。

他的心中一直愧對周石頭,我要說是周石頭,他肯定不會有那麼大的怨氣。於是我順路下坡的點了點頭,說道:“是,是周石頭!”

這話一出,他就捂著自己的腦袋嗚嗚嗚的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說道:“媽呀,對不起,我對不起您

說著說著他就突然起身跪倒在了地上,對著地板叩叩叩的磕了幾個頭。

過了一會之後,他哭泣的聲音變小了,嘴裡還在唸叨著:“冇想到,我母親辛勤了一輩子,最後卻連個屍體都冇有!我,我不孝,都怪我

“周老闆!”我叫住了他,說道:“這事情已經成為了事實,你再自責也冇用,你眼下要做的就是給你母親立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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