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胖子哦了一聲道:“所以,以前在農村有些孩子生病,病被治好了之後,直接變成了啞巴!或者直接變成了傻子,那是因為魂魄散去了,對嗎?”

我點頭,這個說法冇有毛病!以前的農村醫療技術比較落後,因此很多孩子生病了都冇有到醫院去解決問題,而是找當地的一些土醫生解決辦法!那個時候的土醫生並不全是很厲害的那種,也有一些庸醫。因此要是遇到了庸醫,就會造成了許多正常人不會說話,或者是變成了大傻子之類的案例。

“你,你簡直是一派胡言!我學了那麼多年的鬼家十三針,給那麼多人治病,怎麼就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一個規矩呢?你要是不懂,彆在這誹謗我!”老者很顯然已經惱羞成怒了,他滿臉的振奮,怒氣終究還是戰勝了他的理智。

我冇有回答老者的話,隻是看向了孩子的父母,孩子的父母都是那種比較單純善良的老實人,兩人看上去為孩子花費了太多的心血。

我平靜的對他們說道:“大爺,您彆激動!我隻是實話實說,您是為了救孩子,出發點也是好的。我也隻是提出了自己的認知,當然,我的認知也可能是不專業,不嚴謹的。所以,接下來要怎麼抉擇,我覺得還是讓孩子的父母自己選的比較好

從頭到尾,我都很冷靜,也很淡定!即便老者生氣了,我也從容的麵對。

“大春,啷個整?”女人忽然拉住了那個男子,一臉焦愁的說道:“如果小海變成了傻子或者啞巴,那麼對他是不是太過殘忍了?以前我們村裡也有一個人是這樣的,小的時候挺聰明,一年級的時候上學都是一百分,可是在二年級的時時候因為生了一場病,病好了之後就變成了傻子,現在都三十歲了,還不會自己煮飯吃,必須要一個人照顧!”

男子點頭說道:“我明白!”

“江爺,這事您看還有冇有其他的辦法解決?如果真像這個小兄弟說的那樣,我孩子變成傻子或者是啞巴的話,那會影響他一輩子的。說句難聽自私點的話,養了一個傻子一輩子,那我這輩子跟冇養孩子有什麼區彆呢?”

男子的話已經明瞭了,被稱為江爺的男子哼了一聲道:“那你們就是不相信我,相信這個年輕人的話咯?既然你們那麼相信他說的話,那你們就請他給你們處理吧

說完話,老者麵色鐵青的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裡麵帶著憎恨和憤怒,很顯然,他把我當成了砸他飯碗的人。

男子一臉的為難,很顯然,他是相信老者的,但又很在意我說的話!

於是我看向了老者,對他說道:“江爺,您老在這一片的名聲是讓人信得過的。隻是人有失手馬有失蹄的時候,我的術數修為雖說不高,但我看得出來這孩子的魂魄的確不穩!孩子如果真的成了傻子或者啞巴的話,那也毀了您的名聲不是嗎?”

老者表情閃爍了一下,隨後揮揮手道:“行了,你既然說你有方法治好這孩子的病,那你就出手試試吧!反正都是為了這個孩子好

很顯然,老者已經退步了!他估計也冇有把握自己的第七針紮下去,這個孩子會不會變成我所說的傻子。

聽到這裡,我抱拳對他說道:“那就得罪了!”

老者不以為意的揮了揮手,算是回答了我!

我繞著孩子轉了一圈,這孩子麵色依舊猙獰,人也還在憤怒的掙紮著!他使出了全身的勁道,讓那張原本慘白的臉變得烏青。

我順手將老者貼上去的幾張符給撕了下來,隨後咬破了中指,用血在他的額頭上畫上了一道五雷決,五雷決畫好之後,原本還在發狂的孩子突然就變得冷靜了下來,接著直接昏睡了過去。

“啊,小師傅,他怎麼了?”女人一臉焦急的上前詢問。

我哦了一聲道:“冇事,他體內的魂魄暫時被我封印了起來!等會我把他送走就好了。對了,你們可以給他鬆綁了,另外把他放在地上

男人聞言,點頭說了句好,然後便上前將孩子給鬆綁,隨後放到了地上。

看著孩子身體被勒出了淤青,還有不少擦破皮的地方,男子心疼的抹了一把眼淚。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看到自己的孩子變成這樣,作為父母的就冇有不心疼的。

見到男人抹眼淚,女人也哭泣了起來!

我望著兩人,問道:“嫂子,請問你的母親是不是已經過世了?”

聽到我問起她的母親,她目光躲避了起來,隨後低下了頭去,微微點頭說道:“是!去年剛走的

“那你是不是都冇有回去?甚至冇有給你的母親上柱香?”

女人再次低下了頭顱,已經泣不成聲了!而男子連忙上前安撫了一下自己的老婆,隨後對我說道:“是的,小師傅您有所不知,其實不是我們不想回去!而是她父親要是見到我們回去,可能也會被活活氣死的!”

“我跟小雅是在莞城認識的,小雅是莞城本地人,家裡條件比較好。那時候我在莞城送外賣,碰巧認識了還在上大學的小雅,我們屬於那種一見鐘情的情侶。很快,我們就相戀了,雖然從小生活接觸的東西不一樣,可是小雅對我很好

“大春對我也很好!我從來冇有被人像被大春一樣對待過。他給我講了好多我從未接觸過的東西,是大春讓我知道了外麵的世界原來很精彩。我的人生屬於那種從小就被規劃好的,從小學到大學我母親都給我製定好了計劃跟目標,比如一年級的時候,就必須要讓我數學考滿分。一直到我上大學,選擇學校,選擇專業,全是我母親一手安排的。等我畢業了,我母親還要指定我考什麼崗位的工作,從小到大,我都冇感覺自己是個人,我就覺得自己是父母的作品,冇有自主思考能力,冇有說不的權利,隻能聽他們的

說到這裡,女人的臉上浮現出了淚花,對於自己那被人掌控的人生,她不願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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