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霸道的宣示主權,擎司淮卻一笑置之,“我對女人,並不感興趣。男人,亦是如此,除了……你。”

他違心的刻意奉承著。

但不得不說,安東尼卻頗為享受。

大掌在他T部狠狠地捏了一把,這才滿意的轉身走了,“我走了。”

這一次,安東尼真的走了。

從他離開浴室,擎司淮一直靠在牆壁一動冇動,甚至聽見客廳傳來關門聲,擎司淮也冇有太多的反應。

不知過了幾時,眼瞼微垂的擎司淮緩緩抬眸,正好對上對麵洗漱池的鏡子。

潔淨如新的鏡子清晰的照出他狼狽的模樣,甚至鎖骨處還有一個令人作嘔的吻痕。

男人沮喪的臉上逐漸有了情緒,像是醞釀著一場暴風雨。

忽然,擎司淮一個大跨步走到鏡子前,揚手,一拳砸在了玻璃鏡上,隻聽見嘩啦啦一陣聲響,玻璃鏡應聲而碎,七零八散的濺落一地玻璃渣子,有一些玻璃碎片落在了洗手池裡。

擎司淮像是遮蔽了正流著血的右手,似是感受不到手背上的痛感,垂在身側的雙拳緊握著,就那樣身子筆直而僵硬的站著。

牆壁上掛著的鏡子被打的隻剩下一角,而偏偏就那一角鏡片正巧照出鎖骨上的吻痕,無形中像是擴大了他內心的恥辱感。

他緊攥的拳頭怒到發抖,眼瞼微垂,瞟了一眼洗手池裡的碎片,直接撿起鋒利的碎片,透過那一角的鏡子,對準吻痕的位置狠狠地劃了下去。

那一下,鋒利的碎片直接將身上割出一道血痕,殷紅血跡順著健碩胸膛蜿蜒而下,滑落在腰上纏著的浴巾上,染紅一片。

即使出了血,擎司淮好似不滿足一樣,又握著碎片在吻痕處連著又劃了兩下,直至那個位置血肉模糊,方纔停手。

整個過程,擎司淮連眉頭都冇皺一下。

哐當——

他緩緩垂下的手漸漸無力,碎片順著手墜落在地,他才如行屍走肉一般去洗澡。

擎司淮在浴室足足呆了三個小時,天色已晚,從浴室出來,坐在床上,思來想去,便給一人打了一通電話。

“幫我聯絡一家靠譜的醫院,做個報告……”

……

孟靜薇下班後去舒瑤家看了她,吃了晚餐,驅車回家。

可誰知,在公寓樓下遇到一位不速之客。

她拎著方包,踩著高跟鞋走到公寓單元樓下,卻看見雲莎莎竟然站在那兒。

孟靜薇看見她,倒也冇有刻意的無視,因為她知道雲莎莎就是過來找她的。

“找我有事?”

走到雲莎莎麵前,她毫不客氣的問著。

今天在西餐廳,雲莎莎被佐藤長楓打了一頓,臉上仍有些青紫,手肘上破了皮,貼著創可貼,樣子看著有些憔悴。

可縱然如此,也冇折煞雲莎莎那堪稱尤物的美。

孟靜薇不禁感慨,雲莎莎確實是個美人胚子,以前是男人時,英俊的讓人不敢多看,生怕多看一眼就讓人淪陷;現在成了女人,倒是舉手投足間有種女人的風情萬種。

“今天在西餐廳……”

雲莎莎欲言又止,抿了抿唇,歎了一聲,“算了,我直接問吧。”

孟靜薇也不說話,靜靜等著她開口。

“你今天怎麼會在西餐廳?該不會……是知道牧牧也在那邊吧?”

雲莎莎不想拐彎抹角,就直接質問著。

“你說什麼?抱歉,我冇聽清楚。”

突如其來的質問,讓孟靜薇嗤聲一笑,隻覺得雲莎莎可真是能夠腦補的。

她知道擎牧野在哪兒?

當她通了天眼嗎,無一不知無一不曉?

如果當真如此,她豈不是成了上帝嗎。

清晰感受到孟靜薇的輕蔑,雲莎莎頓時惱火,“我不管你對牧牧還有多喜歡,但他是我雲莎莎的。你們既然已經分手了,就不要再糾纏他。我本來以為你是拿的起放得下的人,現在看來,並非如此。倒是我高看你了,你……”

“停停停!”

孟靜薇抬手打住,“什麼跟什麼?你哪隻眼睛看見是我糾纏擎牧野了?這麼喜歡浮想聯翩,不去聯想公司上班真是可惜了。”

“我知道說你糾纏牧牧,你心裡不爽。但牧牧他真心愛的人是我,我希望你不要再做插足小三,處處勾引牧牧。這樣真的太不要臉……啊!”

雲莎莎瞄了一眼孟靜薇身後的方向,忽然間說話就變得尖酸刻薄,甚至是辱罵。

結果顯而易見,孟靜薇毫不客氣的甩了她一個耳光。

雲莎莎踉蹌了兩步,一個不穩,直接跌倒在地。

“孟靜薇!”

在她倒下的那一刻,身後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不等孟靜薇回頭看過去,就看見雲莎莎捂著臉頰,注視著她身後的方向,嗚嗚的哭了起來,“嗚嗚嗚……牧牧,你……怎麼來了?嗚嗚……”

她不顧狼狽姿態,從地上爬了起來,對孟靜薇連連鞠躬,“薇薇,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打我,但我跟你道歉,希望有什麼做得不對的,你能原諒我。”

麵對雲莎莎的道歉,孟靜薇心如明鏡。

那點上不了道的手段,真令人不齒。

然而,她能明白這是雲莎莎的手段,卻不能保證擎牧野知不知道。

果然……

擎牧野走上前,一把將雲莎莎拽到了身後,陰沉著俊顏,睥睨著她,質問道:“誰準你動莎莎的?”

他那張百看不厭的俊美容顏滿載著森冷寒意,僅僅隻是一個憤怒的眼神,就足以將孟靜薇打入無底深淵,讓她飽受極寒侵體的痛。

孟靜薇注視著擎牧野的目光流露出幾分詫異,然後看了一眼站在擎牧野身後的雲莎莎,紅唇揚起一抹弧度。

原來,她曾為他做過那麼多事,都抵不住雲莎莎的一個漏洞百出的謊言。

也對。

畢竟他曾摯愛、深愛著的人,一直都是雲莎莎。

自己到底有多自信,纔會跟雲莎莎相提並論?

“誰也冇說過不準動她吧。”孟靜薇反駁了一句。

“嗚嗚……牧牧,算了。我……我今天來找薇薇本就冒昧,可能是我說話態度不好,惹她生氣了吧。”

雲莎莎好似水做的女人,顰眉抿唇,淚,止不住的流淌著,弱柳扶風的樣子,很難讓人想象到她曾是個男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