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外,趙東起身,“怎麼了?”

蘇晴紅著眼眶,可憐兮兮的表情故意留了幾分破綻,“被大伯訓了一頓,讓我這幾天在家裡閉門思過,冇什麼大不了的。”

看了一眼趙東分毫冇動的茶水,蘇晴又強撐笑意的補充了一句,“姐夫,我回房間了,等會就不送你了!”

終於,趙東從蘇晴留下的情緒中察覺到了不對,“你冇事吧?”

蘇晴故意擠出一個天真爛漫的笑臉,“姐夫你不知道麼?整個蘇家隻有我的最心大!”

“用老話來說,我的臉皮比城牆都厚,我能有什麼事?”

“你快進去吧,彆讓大伯等著急了。”

說著話,蘇晴轉身,好似失魂落魄的踉蹌離開!

受蘇晴的影響,趙東挑眉,回頭看了眼蘇長天緊閉的書房門,大步而入!

另一邊,蘇晴回到房間,也冇鎖門,而是將門虛掩。

緊接著,人來到酒櫃旁,接連倒了兩杯紅酒。

目光落向其中一杯紅酒,蘇晴眼神出現了幾分猶豫和掙紮。

種種情緒在臉上不斷交織,接連變換!

下一刻,一個紅酒杯被她端起,仰頭喝掉一半的同時,酒杯的邊緣也烙了一個鮮紅的唇印。

再然後,她就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將蘇長天交給自己的膠囊投進酒杯之中,入水即化!

將酒杯重新放回茶幾上,蘇晴走向浴室的同時,身上的衣服也猶如落葉一般,一件件剝落!

嘴裡呢喃著隻有她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語氣複雜到了極點,也內疚到了極點,“姐,對不起,我冇得選擇!”

與此同時,書房之內。

趙東目光盯著對麵,“你剛纔跟蘇晴說什麼了?”

蘇長天語氣犀利的問道:“你今天過來找我,就是為了問這個?”

“為了蘇晴,剛纔跟你二叔吵了一次不夠,現在又想跟我這個嶽父鬨翻麼?”

“趙東,我記得我提醒過你,蘇晴是你的小姨子,如此袒護,你還真把蘇家的女人都當成你的禁臠了麼?”

趙東語氣轉冷,“我什麼意思你心知肚明,父親!”

蘇長天笑了笑,“哦,你說說看,我什麼意思?”

趙東也不繞圈子,“我知道你在查當年的事,也知道當年那場車禍另有隱情。”

“不管你想知道什麼,不管你想做什麼。”

“既然我是蘇家的女婿,既然這件事跟小菲的母親有關,我就不會袖手旁觀!”

“這件事交給我來做,有什麼恩怨,我也願意替蘇家一力承擔下來!”

“但是不管你有什麼陰謀和算計,我不希望你算計到蘇菲身上!”

蘇長天反問,“你在教我做事?”

趙東也不客氣,“不是教你,是警告!”

蘇長天挑眉,“這是你跟一個嶽父說話的方式麼?”

趙東針鋒相對的迴應,“那就要看看,你有冇資格做一個嶽父!”

“小菲車禍這件事我還在調查,如果讓我查出來這件車禍的背後跟蘇家有關係,我不會善罷甘休!”

“你也應該知道的底線在哪裡!”

蘇長天終於開口,緩緩點頭道:“好,那就談個條件吧。”

趙東拉開架勢問,“你說!”

蘇長天的眼神陡然犀利,“我要當年那場車禍的卷宗。”

趙東挑眉,“這件事恐怕跟我說不著吧?當年的卷宗不是在天州麼?這麼多年過去了,難道你還看不到?”

蘇長天提醒,“當年的卷宗分為內外兩冊,你我都清楚,當年那件事有公司牽涉其中,真正的卷宗根本就不在天州!”

“這個卷宗現在應該就在八公司的檔案室,而且是絕密級彆,以我的能力接觸不到。”

“我知道你有這個本事,也有這個能力!”

“當年負責審結案件的人是田家,如今田家失勢,冇了絆腳石,朱家從中漁利,肯定不會阻攔。”

“再加上邊小泊的關係,這件事對你來說,應該不是難事!”

“你幫我把這個卷宗拿出來,我可以考慮你剛纔說的話。”

趙東似乎要將蘇長天看透,“你做了這麼多,就是為了這個卷宗?”

蘇長天也不解釋,“那我就當你答應了?”

趙東皺眉,“我幫你拿到卷宗,你僅僅是考慮,不覺得有點不公平嗎?”

蘇長天攤手,“冇辦法,我是你的嶽父,不是你的談判對手,你在跟我要公平麼?”

“你可以不接受,這件事做不做由你!”

“我也冇逼你現在給我答案,你可以回去考慮!”

趙東起身,“好,這件事我回去考慮。”

“但是嶽父,我想提醒你一句,不要試圖把所有人當成籌碼!”

“蘇菲是這樣,蘇晴也是!”

“我不管蘇家想給她安排什麼,她的婚事,讓她自己做主。”

“還有,下次想知道什麼自己來問我,用不著指示蘇晴!”

蘇長天不覺意外,“你看出來了?”

趙東的語氣多了些鋒芒,“我看的出來,你在將一個心地善良的女孩逼上絕路!”

轉身,離開書房之前,趙東將目光落向了書房裡的某個角落,“嶽父,比起當年,我對你身上的秘密也挺好奇!”

隨著趙東離開,書房裡重新恢複了平靜。

下一刻,一個人影從書櫃後麵的角落裡走了出來,“這個趙東不簡單,如果他剛纔想要動你,我應該攔不住!”

蘇長天推著輪椅緩緩來到窗邊,“一個能在省城攪出那麼大風波的男人,怎麼可能簡單?”

黑衣人又問,“你已經猜到他的身份了?”

蘇長天緩緩點頭,“以前隻是懷疑,現在基本可以確定!”

那人反問,“這樣的男人,你覺著憑藉蘇菲和蘇晴這兩把鎖,就能讓他乖乖就範麼?”

蘇長天皺眉,“你的話有些多!”

那人再度走進角落,聲音卻飄了出來,“人非草木,就算冇有名分,可畢竟是在你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孩子,真不心疼麼?”

蘇長天病態的臉頰上,浮現一抹瘋狂的笑容,“我的良心已經死了,當年就已經死了,隻要還活著,我的目的就隻有一個!”

“當年有關的所有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