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江無眠直播間的粉絲聽到這話哭笑不得。

【怎麼影帝也叫眠眠崽崽啊?難道影帝也是眠眠的粉絲嗎?】

【怎麼辦,我產生了一種不好的思想…】

【眠眠好聰明啊,我都冇想到這裡會藏東西。】

……

塑封紙上寫了一段話,貌似與這一期的劇情有關。

——自古才子配佳人,可我身為青樓女子又怎配的上君郎。

有點關係但又不是很有關係,目前為止他們掌握的資訊少之又少,還是要進其他密室找線索才能定奪這個劇情究竟是什麼。

而節目頒佈的任務也冇有一個具體的方向,找出當年的真相,什麼真相?當年又是哪一年?這些通通不知道。

江無眠正思考著眼前遞來一張純白的手帕,江淮西狹長的眉眼若有若無的笑著,他今年也不過才25歲,往日裡他在戲中的角色多是冷酷無情的性格,如今在他眼前的江淮西眉眼溫和好似一個鄰家大哥哥一般。

“擦擦?”見他許久未有反應,江淮西又道:“怎麼?想讓我給你擦嗎?”

江無眠蹙眉想拒絕,但手指尖的粘膩感陡然間讓他覺得無法忍受,他扯過江淮西的手帕,仔細的擦了又擦,直到指尖的粘膩感消失,手部表麵冇有殘留明顯的汙漬他才停手。

江無眠搖了搖手中臟了幾塊地方的手帕,語氣慵懶很不客氣的道:“謝謝,臟了你還要嗎?算了,那麼臟了你也不能用了等下我一起找個垃圾桶丟了得了。”

江淮西聞言眉梢微挑,他拍了拍江無眠的頭,語氣不變:“手帕臟了還可以洗,丟了浪費,記得回去洗了還給我哦。”

江無眠一個甩頭,脫離了他的手掌,被封印了的嘴在此刻好似解開了枷鎖。

江無眠把手帕扔回他懷裡,語氣不善道:“喲,不好意思了啊,我不習慣有人摸我的頭,江老師要是還想要這個手帕就自個洗去吧,我手臟,怕臟了您的手帕。”

說完他拍了拍自己的頭,兀自進了一條通往另一個密室的小道,也不理會身後的江淮西是什麼反應。

江淮西眸光幽暗,喃喃自語道:“還是這麼小孩子脾氣。”

江淮西聲音雖小,但是收音設備還是聽得一清二楚,剛想罵江無眠的影帝粉絲在鍵盤上打出的字刪了又打,滿頭問號。

【是我聽錯了嗎?我男神剛剛是不是說了句:還是這麼小孩子脾氣?】

【江影帝原來和江無眠認識嗎?】

【怎麼感覺江影帝麵對江無眠的時候好溫柔啊。】

【兩人的互動好像也有點……怪怪的。】

【嗯哼,我怎麼感覺…這兩人有點好磕誒。】

【上麵的姐妹勸刪!】

……

除去已經關閉大門的密室出口通道,剩下的通道剛好有五條,江無眠進的這間密室還冇人探索過,裡麵的東西完好無人翻動過。

這是一件古時的婚房,雕花的大床掛著紅絲綢,窗欞貼著大紅雙喜字,桌子上擺著桂圓,紅棗,還有合歡酒。

這儼然是一派喜慶的樣子,但是屋簷上卻違和的吊著一條白綾,而那張喜床上竟有一把帶血的長劍,看似喜卻又帶著悲,一喜一悲的碰撞極其詭異。

江無眠環伺了一週,無聲打量著眼前的房間。

這個綜藝,確實是有點意思。

江無眠走近房間正中央的桌子,贏瘦修長的手的撥開喜盤上的紅棗桂圓,他拿起藏在下麵的一張紙。

——嘉禾十三年,探花王斌娶青樓女子當小妾人儘皆知,小妾終是小妾上不得檯麵,成親的場麵自然比不過八抬大轎名門正娶的寧公主,昔年十裡紅妝可謂羨煞旁人。

娶的小妾?用大紅色?

餘光瞥見旁邊的黃銅鏡,江無眠收好紙條邁開步子朝黃銅鏡走去,這個王斌應該是中了探花後又娶了寧公主,寧公主可能是皇上很寵的女兒或是妹妹之類的。

而後王家憑藉與寧公主的關係飛黃騰達,得了財富,當然這隻是他的猜想,具體如何還要進一步論證才行。

江無眠總覺得這黃銅鏡有些奇怪,但是哪裡奇怪又說不上來,他本身就是冷白皮因為腸胃不好的緣故平時臉色更是泛著不正常的白,如今黃銅鏡倒映著他的臉有些扭曲。

黃色的光射在他的臉上多了幾分朦朧感,黃銅鏡旁搖曳的燭火忽的搖擺的愈發厲害,窺見銅鏡中畫麵的江無眠瞳孔微縮,猛地拿起旁邊的燭台擋住了背後突來的襲擊。

襲擊他的在密室中扮演的不是個人,而是個鬼,還是鬼新娘,她一身大紅的喜服,紅蓋頭因為剛纔的襲擊掉落,露出一張塗滿白粉的臉,而那張臉上有三道猙獰的疤痕遮也遮不住,她目光呆滯,笑得可怕。

鬼新娘見他擋住了攻擊笑容加大,嘴裡不知說的是什麼詭異極了,她拿著劍的手微動還想再攻擊他。

江無眠往門口看了一眼先和她拉開了距離,打鬥中有什麼東西掉落在地,江無眠注意到了,是他的手鍊,隻是光線太暗看不清在什麼地方。

江無眠心一慌,正欲上前將手鍊撿起後頸就被人給掐住了,是江淮西。

“江無眠!”

江淮西的眼神微冷,鬼新孃的視線和他對上動作一頓,他掐著江無眠的後頸把他往後拉。

江淮西拉下臉,對江無眠道:“回主廳去。”

江無眠想掙開他的手,他極其煩躁的吼了一聲:“我的手鍊!”

手鍊?是那條嗎?

江淮西怔愣了片刻,抱著江無眠的腰就往主廳的方向走。

好聲哄道:“聽話,我等下在幫你找,現在我們先走好嘛?”

江無眠生氣的捶了捶他的手臂,最後冇辦法隻能妥協,進了主廳,江無眠掙脫江淮西的束縛從他懷裡跳下來,江無眠撇了撇嘴,自以為凶狠的瞪了還在通道裡的鬼新娘一眼。

江淮西忍不住揉了揉他的頭,眼裡透著無奈之色。

江無眠抬眸措不及防的對上他的視線覺得有些彆扭,猛地拍開了他的手,跟隻炸毛了的小奶貓似的。

鬼新孃的活動範圍隻能在密室和通道裡,主廳她就進不來了,冇多久其餘的幾人也進了主廳,他們也遇到了同樣的情況,都是被鬼追殺。

他們氣喘籲籲的跑到主廳,他們背後都跟了個鬼,江無眠看向其他的鬼,追範東的是一個男鬼,他著一身喜服,應是鬼新郎無疑,而追唐邢和程茗兩個的則是一個無頭鬼,從服裝上看應是一個女鬼。

從那個女鬼的衣著來看她的身份應不是下人,有很大的可能是主人,隻是為什麼冇了頭顱。

唐邢膽子小,進了主廳還攥著程茗的手腕不放,要不是都知道他膽小還以為他故意吃人家姑孃的豆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