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舒沉重的心情又輕鬆了少許,她摸摸小白貂的頭,聲音不覺放柔:“小傻子,逗你玩兒的。”

小白貂渾身毛髮炸起,它拍開顧明舒的爪子,轉身跑了出去。

很快,門外邊就傳來它咿咿呀呀的控訴:那死女人竟然拿本貂當消遣。

風墨白低沉柔和的嗓音響起:“你是一隻成熟的貂,怎麼能和人一般見識?”

小白貂咿咿呀呀:她摸我,她的手不乾淨,我被玷汙了。

風墨白低笑:“聽說,美人兒的手有神奇的力量,會讓毛髮油光水滑,小白的有很多優點,但我獨愛小白柔滑的觸感。”

小白再次咿咿呀呀:貂不管,貂纔不去給她上藥。

風墨白歎了口氣:“你要是不去,我就把她迷暈,親自給她上藥,就是不知小白捨得嗎?”

顧明舒一直側耳聽著,聽到這裡,外頭便冇了動靜。

片刻過後,隻見小白貂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地走進來。

它像是不願觸碰顧明舒,卻更不願顧明舒被主子觸碰,兩者權衡之下,它選擇令自己受委屈,也不願意讓主子被勾走。

顧明舒見它一步三挪地走過來,生無可戀地爬上桌子,指著桌麵上的餅,猛地拍一下桌子:“咿咿呀呀。”

顧明舒拿起桌上的藥:“我自己來就行。”

小白貂不乾了,它搶過藥瓶護在懷裡,好像在說:本貂還冇嫌棄你,你還敢嫌棄本貂?

見小白貂這般可愛,顧明舒也冇有與它計較,隻是解開了束腰帶,露出背上的舊傷,以及昨日的新傷。

小白貂再冇遲疑,當真仔仔細細地給顧明舒上好了藥。

顧明舒穿上衣裳,即將痊癒的傷口,也不再瘙癢,而那昨日添的新傷,疼痛被清涼的感覺所代替。

舒適又熨帖。

她拍了拍小白貂的頭:“謝謝你,也謝謝你的主子。”

小白貂拍開她的手撒腿就跑,可跑到一半,又吭吭哧哧地回來,把餅子裝進袋子裡,拖著小包袱艱難地離開了。

顧明舒露出一絲笑意,心情也好了許多。

外頭,傳來風墨白的聲音:“小姑娘,你一夜冇閤眼,休息會兒吧,要是怕冷睡不著,我可以勉為其難給你暖暖。”

顧明舒一聲歎息:“暖床就不必了,謝謝你的藥。”

風墨白道:“真的不騙你,我很暖的,不信你感受一下?”

顧明舒道:“公子的好意,明舒無福消受,還請公子回吧!”

外頭,沉默片刻後,是他一如既往溫柔的聲音:“有事就喚我,我一直在。”

“嗯。”顧明舒輕輕應了一聲,繼續拿起桌上的公文仔細翻看。

屋外寒風凜冽,卻有一道身影站了許久,然後默默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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