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藥上好,它複又跳到顧明舒的腿上,抱著小爪爪,好像在說:主子每次受傷都是我照料,我可是隻有用的貂。

顧明舒輕輕撫過它的小腦袋,輕聲細語地道謝:“我收回方纔的話,你是隻很有用的貂,謝謝。”

小白貂先是怔了怔,但隨即撒丫子跑開,似對顧明舒的觸碰很是嫌棄。

顧明舒不再理會它,目光下移,隻見一張絹帕放在旁邊。

她打開一看,是幾條疊得整整齊齊的白絹——卻是風墨白覆眼用的。

雖然冇有紗布適合傷口,但卻乾淨整潔。

此時,冇有比這個更好的了。

顧明舒搖搖頭,心道:這男人總是恰如其分,恰到好處。如果不那麼輕佻,一定會招很多女孩子喜歡吧?

長長的白絹,裹過她纖細的身子,覆蓋住那一道道傷口。

很快被血浸濕,盛放著奪目的顏色。

不知是藥的效力還是什麼原因,顧明舒覺得傷口冇那麼疼了,整個人熨帖又舒適。

門“吱呀”響了一下。

顧明舒抬眼望去,隻見小白貂“噔噔噔”又向這邊走來,它馱著一身乾淨的中衣,那重量壓得它左搖右晃。

它努力護住身上的衣裳,不讓衣裳掉落在地,最後來到顧明舒身邊站定,似乎在等著顧明舒拿。

顧明舒撿起中衣,問:“給我的?”

小白貂卻發起了脾氣,扭頭將屁/股衝著顧明舒。

手中的衣裳,帶著好聞的沉香水味道,清新而淡雅。

毫無疑問,這是一身乾淨的衣裳。

在這麼短的時間,風墨白去哪裡準備了這身衣裳呢?

而且她也發現了,風墨白的白衣,幾乎時刻都不染纖塵。

那麼,又是誰為風墨白帶了這些衣裳?

想到這城中有風墨白的死士,這也就冇什麼奇怪的了。

隻怕還有無數人混跡在百姓當中,隨時隨地迴應他的需求。

顧明舒把中衣穿在裡麵。

大得很,鬆鬆垮垮的。

明明自己身量不算矮,但這身衣裳她穿著卻很大。

然而特殊時期,她也不在意,將自己的衣衫穿在中衣外頭,而後又套上那身冰冷沉重的盔甲。

當血跡被盔甲掩蓋,除了微微發白的唇角,誰能看到她身上的傷?

顧明舒拉開門,負手而立的風墨白映入眼簾,他白衣如霜,袍紋雲蔚。

“好了?”

風墨白轉身,啟齒問道。

顧明舒頷首:“藥很有效,多謝。”

風墨白捧起氣呼呼的小白貂:“你該謝它,這其中一味藥,便是它的口水,不僅對治療外傷有奇效,還能防止感染。”

“口水?”顧明舒臉色有些古怪。

想著小白貂抱著零食啃,沾了滿嘴滿爪的樣子。

她美麗的臉孔,不由得微微皺起。

小白貂站在風墨白的手心,露出大白牙,衝顧明舒挑釁地笑著,似乎在說:女人,接受本貂口水的恩賞吧!

風墨白提起它的尾巴,隨手向後一丟,麵朝顧明舒走來:“小姑娘,他們已在城門後的開闊處聚集,我們走吧!”

兩人相攜而去,留下小白貂捶胸頓足,罵罵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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