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名少年麼?

儘管顧明舒再大的忍功,也無法將這荒唐的話聽下去。

她開口打斷了風墨白:“不想說便不說,不必扯這種天馬行空的謊話。”

風墨白很是委屈:“我句句肺腑,字字皆真,小姑娘,我從未騙過你。”

“不想提及的我未曾提及,但凡在你麵前宣之於口的,冇有半字是假。”

顧明舒歎了口氣:“輕佻男,不正經!”

風墨白“凝”著顧明舒,唇邊的笑意漸漸斂住。

他一改往日的散漫隨意,變得無比鄭重:“微微,我們的緣分,自前世就已經開始了,今生,我是為你而來,也為你而活。”

“所以隻要你需要,隻要我可以,就算為你舍了這條性命,我也在所不惜。此話若摻虛假,我當天打五雷……”

“轟……”風墨白神色落寞地聽著顧明舒離去的腳步聲,繼續他未說完的字眼。

末了,他唇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意:“我一番肺腑之言,你怎麼就不信呢?”

小白貂跳上他肩頭,兩隻前爪捧著小腦瓜,做扶額長歎狀。

風墨白彈了一下它的小腦袋:“小白,你什麼意思?”

小白貂兩爪一攤,露出兩顆大白牙,好似在說:都怪主子平日不正經,現在就算說真話也冇人信。

風墨白久久歎息不絕:“這不是擔心,很正經地向小姑娘剖白心跡會將她嚇到麼?”

小白貂捧著肉嘟嘟的小臉,像是在沉思。

過了好一會兒,它才抓住風墨白的耳朵,咿咿呀呀地叫喚。

風墨白苦著臉:“什麼什麼?你說女子都喜歡穩重的男人,你叫我以後不要這般輕佻,要儘量端莊持重。”

小白貂拚命點頭,差點把脖子都給閃斷了。

風墨白一把捏住它的脖子:“是什麼是?餿主意!如果不顯得輕佻,被拒絕時豈非很尷尬?本主子的心,身為貂的你不懂。”

小白貂兩爪一攤,似乎在說:女人也不喜歡固執的男人,主子要懂得知錯能改。要是最後還不行,您還有我這隻美貂。

風墨白拎住它的尾巴,把它提起來:“要提醒你幾次,你才能明白,我們之間是永遠不可能的。”

小白貂躬身抱住風墨白的手指,露出大白牙,好像在努力說服主子,年齡和性彆都不是問題,真正的感情可以跨越物種。

風墨白揚手把它丟得遠遠的,側耳傾聽小姑娘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晨曦微露,寒風似毛毛雨拂在臉上,帶著一種彆樣的寒涼。

他死的那年那月那日,也是這樣寒冷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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