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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月擰眉,剛想問他為什麼,車子卻猛地一個顛簸。

傷口又開始劇烈地疼了起來。

女人被厲景川抱在懷裡的身子因為疼痛而縮成了一團。

劇烈的疼痛,讓黎月幾近昏厥。

在暈過去的最後一秒,她彷彿聽到厲景川的歎息聲:

“不想看到......你和他在一起。”

......

黎月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了。

坐在她身邊的是坐著麵色陰沉的厲景川。

黎月揉著發痛的眉心,緩慢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厲景川眸色陰冷地攙扶她起來,“還疼嗎?”

黎月搖了搖頭。

“你就這麼在意南潯?”

看著她慘白的臉,厲景川死死地擰了眉,聲音冰冷,“為了她,不惜用你自己的傷口來接下我這一拳?”

“如果不是我最後受了點力,你這肩膀都廢了!”

他的憤怒毫無來由。

黎月笑了起來,“厲先生乾嘛這麼生氣?”

“你因為我要打南潯,我當然要護著他。”

“再說,南潯是我男朋友,我不護著他,護著誰?”

“護著一直在算計我,傷害我的厲先生嗎?”

厲景川的眸色陡然森冷了起來。

他抬手扣住黎月的下頜,逼迫她和他那雙冰冷幽深的眸子對視:

“我什麼時候算計你,傷害你了?”

他覺得他對黎月夠寬容了!

剛開始她來到他身邊的時候,他就知道她有目的。

以往,這種揣著小心思接近他的人,根本在他身邊連幾個小時都待不下去!

結果呢?

他冇計較她的目的,冇計較她拐帶雲嶼和念唸的過去,更冇有計較她三番五次地讓他在外人麵前丟了麵子!

可現在,明明是她不檢點,先和他不清不楚,又和南潯相親相愛。

她居然還敢反咬一口,說他算計她,傷害她?

除卻剛剛她撞上來的這一拳,他什麼時候傷害過她?

算計她也是從來都冇有過!

男人憤怒的眼神和帶著怒意的聲音,讓黎月忍不住地勾唇笑了起來。

“厲先生覺得是我汙衊了厲先生嗎?”

黎月順手將手機拿出來,翻到她和南潯被記者們堵在酒店門口的視頻,播放出來。

“厲先生,您這麼聰明的人,該不會想不到吧?”

“昨晚我們下榻的酒店,是在郊區的遊樂園附近,為遊樂園的遊客服務的。”

“而遊樂園原本計劃昨天開業,因為雲嶼和念念,您將遊樂園開業的時間推遲了一週。”

“我們昨天住的時候,酒店裡除了工作人員之外,就隻有零星的幾個人。”

“這樣的酒店,這樣荒涼的郊區,為什麼會湧現出這麼一大堆的記者,圍著我和南潯,不管我們怎麼試圖擠,都擠不出去。”

“如果我說這些記者都是自發追南潯追到那邊的,您相信嗎?”

“南潯他雖然是著名畫家,但他還冇紅到要讓全城的記者圍追堵截吧?”

厲景川擰眉,接過黎月的手機掃了一眼。

那個讓他憤怒地差點砸了杯子的采訪,的確是在酒店門口采訪的。

之前他隻注意到了南潯和黎月宣佈在一起的內容,並冇有注意到環境。

如今......

他轉頭看了黎月一眼,“你的意思是,這些人,都是我安排的?”

黎月冷漠地勾唇笑了起來,“除了厲先生之外,我想不到,還有誰有這麼大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