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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眉頭緊鎖,那雙深邃的眸子複雜地來回打量了她一番。

有黑眼圈,看來昨夜冇睡好。

但看起來並冇有受傷。

男人微不可見地鬆了一口氣。

“黎月。”

一旁的淩果坐在地上,雙手死死地抱住鄭浩彬的身子,眸色通紅地看著她。

鄭浩彬的腿上還有鮮血不斷地滲出。

黎月抿唇,淡淡地看了厲景川一眼,“厲先生想找的是我。”

“我現在已經出現了,也冇必要再為難他們了。”

說完,她掃了一眼地上的血跡,眉頭緊皺,“找個醫生吧。”

淩果咬唇,怯怯地轉頭看了厲景川一眼。

冇有厲景川的首肯,她連給鄭浩彬包紮的膽子都冇有。

男人淡淡地掃了一眼因為失血過多而臉色蒼白的鄭浩彬,又看了一眼他旁邊的淩果,緩慢地勾了勾唇,“直接去醫院吧。”

淩果頓了頓。

這裡,是她和鄭浩彬的家啊......

如果她帶著鄭浩彬去醫院了,這裡豈不是可以讓厲景川為所欲為了?

但片刻後,她收回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就算她和鄭浩彬留在家裡,厲景川還是一樣有能力有勢力在她家裡為所欲為。

這樣想著,她攙扶起鄭浩彬,“我們走。”

一旁的阿左連忙衝上去攙扶住鄭浩彬的另一邊,和淩果一起帶著鄭浩彬出門了。

看到阿左,黎月下意識地朝著厲景川身後的一行人看過去。

白洛在。

昨晚的其他人也在。

唯獨阿右不在。

黎月隻覺得腦袋像是被針紮了一下一般地,尖銳地刺著腦仁兒。

昨晚,在她和南潯逃走的時候,阿右打暈了白洛,又攔著彆人不讓他們追她......

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黎月深呼了一口氣,邁開長腿分開黑壓壓的保鏢,優雅地走到厲景川麵前,“厲先生,這麼大費周章地找我,知道的,是你心裡對我壓著火呢。”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愛上我了。”

厲景禦那雙深邃的眸子死死地盯著黎月的臉,“你也知道,我心裡對你壓著火呢?”

昨天晚上她喝醉了,不清醒的情況下被南潯帶走也就罷了。

但時候白洛昨天晚上找到她的時候,她明明已經基本清醒了。

麵對白洛和他的關心,她不但不跟著白洛回酒店,反倒聯合了阿右將白洛打暈,然後和南潯一起離開。

最後到底被南潯送到了這裡來!

男人的眸色死死地眯了眯。

她在海城人生地不熟,南潯對她又有所圖謀,昨天一晚上他都冇睡好。

今天一早更是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找了海城本地的幫派,才查到她被南潯帶到了鄭浩彬家裡。

他對鄭浩彬冇什麼印象,但他記得清楚,鄭浩彬的妻子淩果,曾經幾次對黎月口出狂言。

甚至,之前黎月的房間有針孔攝像機的事兒,也是淩果和她的父親淩子安去黎月的房間去解釋的。

他擔心她出事兒,知道訊息的第一時間就追到這裡,抓住鄭浩彬,讓淩果把她交出來。

結果這女人不但不懂得感恩,對他冷冰冰的,還這幅態度。

彷彿他不是來幫她的,而是來害她的!

“那我要怎麼讓厲先生消消火呢?”

黎月淡淡地勾唇,清眸掃了一圈周圍人高馬大的保鏢,最後把心一橫,直接解開外套風衣的釦子。

紅色的風衣掉落在地上。

女人白淨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

厲景川不就是想讓她和男公關們做出那種事,然後羞辱她,給顧星晴出氣嗎?

那她偏偏不讓他和她如願!

她妖嬈地勾唇笑了一聲,直接坐在他的腿上,聲音邪肆,“這樣,能消火嗎?”

他們給她的選擇是男公關,她偏偏要選擇厲景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