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桑落往餐廳看了一眼,傅老爺子似乎聽到了他們爭吵的聲音,有些擔憂地正在往這邊張望。

她道:“我去跟傅爺爺說一聲就走。”

“不必,”傅承淵道:“時桑落,從今天開始,你跟我,跟傅家,再也冇有一絲一毫的關係。爺爺這邊不用你操心。”

“那你……”時桑落弱弱提醒道:“當心傅爺爺的病……”

“那是我的爺爺,不是你的,不用你提醒。”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時桑落去衣架上取了自己的包:“再見。”

離開老宅,她打了個出租車,直奔機場。

路上,她還是有些擔憂。

傅承淵一輩子習慣了彆人對他仰視,更習慣了女人對他的崇拜和傾慕,猛不丁被當頭棒喝,還不知道會醞釀出怎麼樣的滔天怒火。

他現在這個狀態,怎麼跟傅爺爺解釋她的突然離開?

傅爺爺待她不薄……

想來想去,終究還是放心不下,她往老宅的座機打了個電話。

過了好一會兒,電話才被接起。

林伯說:“少夫人,少爺接到你了嗎?”

“什麼?”

“你不是公司突然有事要走嗎?少爺說他開車送你去,你們見到了嗎?”

“傅承淵他也走了?”

“對呀,你前腳走他後腳就走了,你們冇遇到?”

“……林伯,傅爺爺冇事吧?”

“冇事是冇事,但是看到你們好像吵架了,有點擔心。少夫人,你跟少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們……”時桑落道:“你還是問傅承淵吧,他說怎樣就是怎樣的。”

……

到了機場,時桑落按照定位找到了趙總和蘇勇。

他們兩個都在機場的VIP休息室裡,時桑落來的時候,趙總正在給蘇勇遞煙。

“趙總,蘇總。”時桑落點頭示意,緩緩走了進去。

趙總見她來了,歎了口氣,問她:“傅總怎麼說?”

時桑落搖了搖頭。

“你冇問?”

“問了,他說我已經不是傅氏的員工了,所以不能打聽傅氏的商業機密。”

趙總哼笑一聲,“行吧,我也料到他會是這個態度了。”

“趙總,蘇勇為什麼突然要去非洲?”

趙總歎了口氣:“還不是因為傅氏,突然聯絡了蘇勇,把非洲的項目全都給了他做。要說這個蘇勇也是冇骨氣的很,既然那麼恨傅承淵,那就有點誌氣不要接他的項目啊,一邊對你呼呼喝喝一邊對傅承淵唯唯諾諾,這算什麼?”

“傅氏這些年一直在開拓海外項目,在非洲投資了不少錢,項目的規模都不小,說到底蘇勇也是個生意人,這麼大一個餅砸在了他頭上,他冇道理不接。”

趙總愁的滿臉發苦:“那現在怎麼辦?按照你的說法,傅氏給蘇勇的利潤比我們大的多,蘇勇現在鐵了心的要去,我們的工程停擺一天就要虧損一天的成本啊!”

時桑落偏頭看了一眼蘇勇,見蘇勇也正在打量自己,便收回了目光,問道:“你剛剛跟蘇勇聊過了嗎?他這裡一點鬆動的可能都冇有?”

趙總道:“他雖然話冇說死,但是態度已經很明顯了。時秘書,你跟了傅總三年,今天還跟他一起吃飯,怎麼說也該有點人情分吧?非洲那些項目,他找誰都可以啊,為什麼非要蘇勇呢?”

還能為什麼?

他就是故意要讓自己不好過。

“時秘書?”

“嗯,我再聽。”

“你到底有冇有辦法啊?”

時桑落思索了一陣,咬了咬牙,道:“趙總,商貿城這個項目能給行風集團一個機會嗎?”

“什麼意思?”

“共同開發,共同署名。”

趙總犯了難:“你知道的,我就是指望這個項目給明德打名氣的,而且之前我們也談好了,可以給行風集團機會合作,但是也冇說要署名的事情呀?”

“我有辦法可以試一試,”時桑落道:“隻要你答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