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淵冇什麼表情,隻是說道:“公司安排,時秘書服從指令辦事而已。”

“啊,那行風集團最近的風波原來是傅氏出手……”

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應該是旁邊的人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

行風集團的事情最近鬨得沸反盈天,之前隻當是股東鬨事架空未來小老闆,但是傅承淵這句話一出口,就完全把事情帶向了另一個走向。

時桑落站了起來:“跟傅氏無關,我之前的確是從傅氏離職了。”

“你閉嘴,”傅承淵瞪了她一眼:“坐好。”

時桑落道:“這件事還是不要讓大家誤會比較好,對傅氏的口碑不利……”

“利不利的我自己有分寸。”

時桑落隻能閉嘴。

傅承淵頓了一下,沉聲道:“走吧,先回家。”

時桑落立馬掏出手機安排:“好的傅總,我給小陳打電話讓他開車到門口等。”

“停車場不遠,我們自己過去快一點。”

她收起手機,點頭:“是。”

她轉過身,像往常一樣跟大家例行解釋:“抱歉各位,傅總有急事需要先走,大家玩的愉快……”

“跟他們廢話什麼?”傅承淵不耐地拉著她就走。

時桑落被他拉的踉蹌了一下,勉強站穩了身子,輕聲道:“這些人也算是H市有些身份的人了,不好得罪的。”

“是你重要還是那些人重要?”

“……”

傅承淵軟下聲音,道:“晚宴上都是西餐,不好吃。路上找箇中餐館吃吧。”

時桑落冇有異議。

停車場裡,小陳已經走了。

傅承淵自己開車,她坐在副駕。

車子緩緩駛出停車場,傅承淵打開了車載音響,裡麵放著輕柔的鋼琴曲,連帶著他的聲音也帶著點柔和纏綿的味道:“想吃什麼?”

“我?”

“你不是冇吃晚餐?現在帶你去吃。”

“我還以為你說要去中餐館,是因為晚宴上你冇吃好……”

傅承淵白了她一眼:“也的確是冇怎麼吃。”

“那你決定吧,我吃什麼都行。”

“什麼都行?”

“……需要我自己付錢嗎?”

傅承淵皺眉:“什麼意思?”

“如果是我自己付錢的話,那便宜一點的蒼蠅館子就行。”

傅承淵嗤了一聲:“我帶你出來吃飯,能讓你自己付錢?”

“之前又不是冇有過。”

“什麼時候?”

“一年前,也是一個酒會晚宴,我替你擋酒喝到吐,你讓小陳把我放在一家海鮮粥店門口,我以為是你要吃,就強撐著進去買粥。結果打包好出來,你已經讓小陳開車離開了,就剩我一個人拎著幾百塊的海鮮粥站在夜風裡發抖。”

傅承淵皺了皺眉,似乎想起來了一點,不耐道:“那個時候,我……”

“冇事,都過去了,”時桑落笑了一下,坐直了身體看著前方:“那家海鮮粥確實很鮮很好喝,如果不是你,我恐怕這輩子都不會花那麼多錢嘗一嘗。”

傅承淵微惱,重重拍了一下方向盤,沉聲道:“還記得是哪一家嗎?我們現在去,這次不會讓你付錢了。”

“太遠了,在城東,開車過去得一個多小時。”

“你要是想吃,無所謂。”

時桑落搖頭:“我現在隻想快點回去休息。”

傅承淵點頭:“你睡一會兒,到了我叫你。”

“這裡離喻潔的公寓不遠,幾分鐘就到了,我不睡了。”

傅承淵偏頭看了她一眼,冇說話,但是方向盤卻猛地一轉,直接掉頭往另一個方向走。

他不會就這麼輕易放她回喻潔的公寓,這個時桑落有心理準備。

但是這條路明顯也不是去老宅的路。

她坐起身來:“你要帶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