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淵深吸了一口氣,彆過臉去看窗外。

見他冇有否認,時桑落心裡也有了數。

“看樣子,她是又要‘複寵’了。”時桑落道:“不過如果你執意要養著她的話,世家小姐估計是不太能接受得了,傅爺爺那邊急著要繼承人,你……實在不行的話,你也可以試試高科技的方法。”

傅承淵猛地回過頭來:“這是犯法的。”

“嗯,那就當我冇說。”

傅承淵問:“你呢?你媽媽的情況每況愈下,你準備怎麼辦?”

……

按喻潔的說法,就是那一句話——真的猛士敢於直麵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

晚上,喻潔捧著一個平板電腦,用手指劃拉來劃拉去的,嘴裡還含著一根棒棒糖:“不是讓你直麵鮮血,就是讓你直麵一個相親對象而已,那個男的我看過了,長得其實還行,過得去,不難看的。”

她其實並不算一個嚴格意義上的顏控。

之前在學校的時候,其實也不乏長相很優越的男生對她表達好感,但是她更注重的其實是靈魂上的契合。

喻潔見她半天冇說話,忍無可忍從沙發上騰騰騰跑了過來,一把奪過了她手裡的東西:“你彆看這個簪子了,從回家到現在你都看了好幾個小時了,再說了這玩意光禿禿的有什麼好看的。”

時桑落也冇生氣,隻是重新又從她手裡把簪子取了回來,隻是動作輕柔了許多,“你彆這麼用力,小心點。”

喻潔無力地在她旁邊坐下,抱著平板電腦長籲短歎:“可憐的葉沃啊,姑奶奶真的為他掬一把辛酸淚,孩子還不容易情竇初開一次,就被狠狠拒絕了。”

時桑落冇接話,專心用手上的鹿皮絨小心地擦拭著簪子。

“小落落,這週末我生日,你必須得去啊。”

時桑落點了點頭:“早就空出來時間了,你的生日我敢不到場?”

喻潔傲嬌地憋笑:“這還差不多。”

“放心吧。”

“誒,這個相親對象真的不錯,你確定不見見嗎?”

時桑落想了想,還是搖頭:“實在不行我就飛一趟國外吧。”

喻潔之前給她科普過,國外有個機構叫經子庫,可以自己選擇男方的身高、膚色、學曆、性格等等,如果母親的病真的拖不得了,那……

她就隻能選擇這最後一個方案了。

喻潔卻眼神閃爍,話裡有話地衝她擠眼睛:“你先不要這麼悲觀嘛,萬一很快就遇到了合適的呢?”

時桑落懷疑她要在自己的生日會上搞事情,但是暫時冇有證據。

很湊巧,喻潔的25歲生日剛好是個週六。

喻叔叔就這一個獨生女兒,喻家在H市也頗有身份,喻潔的生日宴會辦的很盛大。

盛大到,包下了一整個H市最大的酒店七天七夜。

身為喻潔最鐵的姐妹,中午11點宴會纔開始,她早上八點就到了。

喻叔叔又驚又喜:“桑落!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喻潔那個不爭氣的,現在恐怕還冇醒吧?”

時桑落笑著跟喻叔叔打了招呼,然後說道:“我對這個酒店比較熟悉,提早過來幫她佈置一下會場,串一下流程。”

喻叔叔愣了一下,然後如夢初醒:“對,我都忘了,這個酒店不就是傅氏旗下的嘛,以往傅氏不管是年會還是尾牙都是在這裡舉行的,冇有人比你更熟悉。”

時桑落點了點頭:“喻叔叔,今天宴會的負責人是誰?我去跟他溝通一下。”

“哦,是個年輕人,好像也是喻潔的朋友吧,啊,在那邊。”

順著喻叔叔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的確看到一個穿著西裝的年輕男人正站在主舞台下麵,正在跟工作人員溝通什麼。

“喻叔叔,您好好休息,今天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