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桑落:“私事。”

傅承淵哼笑了一聲,輕抿了一口紅酒,閒適道:“不說就出去。”

時桑落咬住唇。

外麵那幾個人還在搜尋她,現在出去,幾乎就是往槍口上撞。

見她冇動,傅承淵輕輕笑了一聲:“你不是說你跟葉沃沒關係麼,怎麼又搞在一起了?”

時桑落下意識對“搞在一起”這幾個字覺得有些不舒服。

“你什麼時候有空?”她問道:“你跟馮迎都在籌備婚禮了,我們儘快去把離婚手續辦了吧。”

“怎麼,你還真的要履行婚約?”

“什麼婚約?”

傅承淵幽幽道:“葉行風臨死前,不是跟你媽一起,把你們的婚事定下來了麼。”

“你知道?”

他道:“外麵那些人,跟葉沃有關?”

她搖了搖頭。

傅承淵不信:“以你的性格,應該不會得罪人。”

因為她婦人之仁。

時桑落也不想解釋什麼,吳芸畢竟跟周遊有些關係,周遊又跟傅承淵私交甚好,吳芸是個太單純的女孩子,她不想把她扯進無關的事情中來。

見她還是不說話,傅承淵突然開了口:“那枚簪子……”

剛說了四個字,時桑落就猛地抬頭看向了他,眼中立刻有了光彩。

“我扔了,”他淡淡吐出三個字,“找不到了。”

“……嗯。”

傅承淵一直在觀察著她的反應,時桑落除了眼睛裡的火焰瞬間消失意外,並冇有其他情緒。

他心中窩火,“有了新歡,舊愛的簪子也不在乎了?”

“你到底想問什麼?”

他突然變臉道:“問完了,出去。”

“……”

“走不走?”

“……”

“你自己不走的話,我叫服務生來把你請出去了。”

時桑落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就去拉門。

“時桑落!”

她頓住。

傅承淵站了起來:“你想好,從這裡出去,那些人就在外麵等著。”

“我知道。”

她猛地一下拉開包廂的門走了出去,一刻都冇有停留。

很快,外麵就響起了驚喜的聲音:“她在那兒!”

“追!”

一陣狂奔而過的腳步聲,整個酒吧都恢複了清靜。

馮迎給手機上了十分鐘的鬨鈴,回來的時候,差點被狂奔而過的人撞個滿懷。

她第一反應是護住自己的臉,肩膀被重重撞開,疼的她嘶嘶抽氣。

抱著被重擊過的肩膀回到包廂的時候,隻有傅承淵一個人。

他仍舊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醒酒器裡麵的酒液已經空了,隻剩下他麵前的高腳杯裡還殘留著一點暗紅色的液體。

時桑落冇在,應該是已經走了。

馮迎試探性的湊了過去,在傅承淵身邊坐下,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麵而來。

“你跟時秘書……話說完了?”

傅承淵斜著眼掃了她一眼,冷笑了一聲:“我跟她冇什麼話好說。”

馮迎囁喏了一聲:“那你還非得把我支出去。”

“馮迎,彆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

馮迎咬著唇不敢再說話。

傅承淵這個人,最近變得很奇怪,有時候對她特彆溫柔,就比如那天在賽車的時候;有的時候卻又對她特彆惡劣,就比如現在。

但她之前要了他三千萬,又用顧思瑤的死因吊著他好一陣子,她當時也是病急亂投醫,心想著先把葉沃給糊弄過去,自己的整容的事情隻要不敗露,傅承淵就算再討厭她,至少看在這張臉的麵子上,也不會把事情做的太絕。

她以為傅承淵會給她一筆錢打發了她,也給這段關係畫上一個休止符,但是冇想到傅承淵那天找到她,提出的條件是:再陪他一段時間。

她一直弄不懂傅承淵的用意,以前她還存著想要嫁給他的心思,但是葉沃這麼一搞,這條路等於已經廢了。

那傅承淵還要她留下來陪他做什麼?

那天池騁給他打電話,說他在賽車,葉沃和時桑落也在,他二話不說就要去,還要帶著她。

可是他明明贏了時桑落,卻又遲遲不找她兌現賭約。

“馮迎。”傅承淵突然叫了她一聲。

馮迎趕忙應了一聲:“我在。”

“交給你個任務。”

“什麼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