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酒會並不是什麼太高階的聚會,以他的身份根本不會出席,可是明明知道他不會去,時桑落還是跟葉沃保持了這麼親昵的狀態……

叮鈴鈴——

手機響起。

他以為是馮迎,但一看來電顯示居然是個座機號碼。

知道他私人號碼的人並不多,他想了想,還是接了起來:“喂?”

“您好,這裡是夜闌酒吧,請問您是‘傅眼睛’嗎?”

傅什麼?

眼睛?

“不是,你打錯了。”

“哦哦,好的,抱歉。”

不過過了幾分鐘,同一個號碼又打了過來:“不好意思傅先生,我們覈對了電話號碼的確是您這個。是這樣的,有一個小姐在我們這裡好像喝的有點多,我們看到她的通話記錄最近的一通就是跟您的,所以想問一下您能不能來接一下她?我們準備要打烊了。”

最近一通電話,是時桑落。

她喝醉了?

她一向都很謹慎,就算是幫他擋酒,也會想辦法換成白水或者是雪碧,怎麼會一個人喝多?

“她身邊還有其他朋友嗎?”

“冇有了,隻有她一個人。”

有點反常。

“您要是不方便過來的話,能不能幫忙聯絡一下她的家人?”

她母親還在醫院躺著呢,倒是喻潔的電話他有。

頓了頓,他還是應了一聲:“好,我現在過去。”

跟著導航去了夜闌酒吧,剛進門就看到她趴在吧檯上,酒吧看到了他,衝他揮了揮手。

傅承淵走了過去,隔了好遠就聞到了好大的酒味。

的確是時桑落,她就窩在高高的吧凳上,顯得那麼小一隻,頭髮似乎是剛洗過冇多久,還有些濕漉漉的,微卷的頭髮像是一個黑色的繭,把她整個人都包裹在裡頭。

酒保似乎是跟他確認身份:“您是……傅眼睛先生?”

傅承淵也懶得說什麼,隻微微一點頭,然後抱起了時桑落往外走。

酒吧裡氣溫偏高,一出來立刻就有些冷。

她似乎凍醒了一些,迷瞪著眼睛抬起頭來,看到他的時候神色清明瞭一些,但眼神很淡:“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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