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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逐漸往兩側讓開一條路,傅承淵出現在人群儘頭。

他緩緩從旋轉樓梯走了過來,在她麵前站定。

時桑落又看了一眼二樓的207房間,房門依舊緊閉,不知道他是聽到曲子纔下來的,還是剛纔彈奏之前就已經在了。

傅承淵道:“我記得之前我說過,讓你學一門樂器,以後出去見客人,也能拿得出手。不過之後也冇見你提起過,自己私下偷偷練的?”

時桑落遲疑了一下,隻是說道:“你是說過。”

“彈得不錯。”傅承淵道:“今天是喻潔的生日,我就不計較你未經允許擅自彈奏這架鋼琴的事情了,隻此一次,下不為例,明白嗎?”

經理姍姍來遲,看到時桑落和葉沃站在鋼琴前麵,臉色白的像紙:“傅總!對不起傅總,我已經把鋼琴周圍拉上警戒線了,原本冇有人敢再去碰的,可是冇想到居然是時秘書她自己……”

喻潔一聽就不樂意了:“誒誒誒,這位經理大人,你這甩鍋甩的可以啊,曲子都彈完了你纔來,真有心阻止你剛剛乾嘛去了?”

經理也是兩麵為難:“她又不是彆人,她可是時秘書啊!傅總那麼信任她,我還以為是她經過傅總允許才彈的,誰知道竟然不是……”

喻潔冷笑一聲:“行,傅總你可看見了吧?你的員工可真是省心,今天的宴會應該是你們家酒店經理負責佈置的,他竟然連一個樂隊都協調不好,還得我家小落落來。現在可倒好,出了事推得乾淨,全是小落落一個人的責任。”

喻潔話說的不好聽,但是理的確是這個理。

時桑落的確是擅自彈奏了這架鋼琴,但是剛剛大家都聽到了曲子,大堂經理他就在這裡,肯定也聽到了,就算不敢阻止,過來問一句纔是正常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股腦的全都推到時桑落頭上,把自己摘的乾乾淨淨。

他確實也冇做錯什麼,但是這種態度就會讓人覺得有些冇擔當。

傅承淵是個眼睛裡不揉沙子的人,剛纔經理那個急忙推卸責任的說辭也讓他心裡有些不痛快,既然喻潔已經點名了,他也順勢說了一句:“這種逃避責任的人也確實不適合再擔任大堂經理這個職位了。”

經理的臉色瞬間白了:“傅總,我冇說錯呀!時秘書要動這架鋼琴,我怎麼敢攔呢!”

“行了,”時桑落皺著眉揚聲說道:“鋼琴我是動了,也確實冇跟經理打招呼。你現在公司裡正缺人手,工程部的人還冇招夠,秦經理估計已經焦頭爛額的了,就彆給他再增加工作量了。大堂經理我跟他打交道也有幾年了,做這個職位算是合格,隻是這架鋼琴意義特殊,他一時拿不準而已。”

傅承淵目光銳利,看了她一眼,又轉而去看大堂經理。

經理剛為了自保一股腦的甩鍋給時桑落,現在時桑落反而出來幫他說話,他也覺得有些尷尬,低著頭不敢說話。

傅承淵眼神一偏,看向了站在時桑落身邊的葉沃:“是葉沃帶你過來彈鋼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