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淵一時語滯。

喻潔兩手一攤:“冇話說了吧?”

傅承淵說:“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樣,有原因的。”

“不管什麼原因,就算天王老子來了,那也是你為了馮迎折騰還在病中的小落落。”

傅承淵胸膛起伏,臉色黑沉,但是喻潔說的他確實也冇辦法反駁。

“喻潔,我就問你一句,”傅承淵問道:“她跟葉沃走得近,是不是因為顧賦業?”

喻潔鼓了鼓腮幫子:“我不知道,你自己猜去。”

“她跟顧賦業到哪一步了?”

“我剛說了啊,談婚論嫁了。”

“我不是問這個。”

“那是什麼哦,我聽不懂。”

傅承淵挑眉:“談戀愛可不止是吃飯看電影聊天,還得乾點彆的,現在懂了嗎?”

喻潔頓時臉漲的通紅:“你思想能不能不要這麼汙!”

“說吧,哪一步。”

喻潔哼了一聲:“我都說了,小情侶的**我不問的,你想知道你自己去查啊,你不是很厲害麼。再說了,你跟顧思瑤也愛的要死要活的,你們總不能是蓋著棉被純聊天吧?”

“確定不說?”

“我不知道我怎麼說。”

“好,”傅承淵站起來:“我去葉行風的病房,問問時桑落。”

“誒誒誒——”喻潔趕緊耗住他:“你現在彆去。”

“為什麼?”

喻潔收起剛纔那副欠兮兮的樣子,正色道:“葉行風估計也就這幾天的事情了,小落落心情很不好,你就讓她安靜地陪葉行風走完最後這段時間吧,行嗎?”

傅承淵滿臉莫名:“我真的不懂,五十萬而已,就算葉行風當時冇有給她,我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她母親缺醫少藥的,這份恩情在她心裡就這麼重?”

喻潔煩躁道:“……反正你這幾天彆去打擾她了,傅總,小落落真的已經很可憐了,她從小父親冇了,跟母親相依為命長大,現在母親也得了絕症,葉行風也快不行了,你如果真的在意她,就站在她的角度幫她想想,她需要的是什麼。”

她需要的是什麼?

傅承淵想了一整天,隻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

葉行風終究還是冇挺過三天。

時桑落呆呆地站在搶救室外麵,看著儀器上他的心電圖變成了一條直線。

醫生還在進行最後的努力,用了除顫儀,還用了很多她不認識的儀器,但是最後還是冇能改變結果。

醫生說:“這是葉先生的死亡通知書,麻煩你們簽一下字吧。”

葉沃想了想,把通知書遞到了她手裡:“我右手不方便,左手不會寫字,你來簽吧。”

最近熟悉葉行風的醫生和護士也大概都知道了一件事,這位年輕漂亮的小姐是葉先生未來的兒媳婦,上一次的手術同意書也是她簽的。

所以這一次葉沃讓她來簽,醫生也冇有再問,還把簽字筆遞給了她。

時桑落接過了簽字筆,手卻抖的很厲害,好半天寫不好一個字。

葉沃見狀,從她手裡奪過筆,對醫生道:“抱歉,讓我們先平靜一下吧,今天晚上我把簽好字的通知書送去您辦公室。”

醫生點點頭:“節哀。”

徐月榕也來了,坐在輪椅上,擔憂地看著自己的女兒,“桑落,要不讓我來簽吧。”

時桑落吸了吸鼻子,搖頭道:“還是我來吧。”

她從葉沃手裡拿過筆,快速簽好了自己的名字。

葉沃見狀,說:“阿姨您就在這稍等一下,我陪小時把通知書給醫生送過去,很快回來。”

徐月榕連連點頭:“好,這裡是醫院,到處都是醫生護士,你們不用擔心我。那個……小時,你幫我勸勸她啊。”

葉沃含笑點頭。

時桑落幾乎是被葉沃推著往前走,去醫生辦公室送去通知書之後,卻冇有往回走,而是繼續往前走了一段。

時桑落苦笑:“你彆安慰我了,我也不用安慰。”

“我知道,就你這個個性,安慰了也冇用,本少爺也懶得多費口舌。”

時桑落停住了腳步,問道:“那是……有話跟我說?”

葉沃點點頭,正色道:“我不知道……他,當時的葬禮是怎麼辦的,是已經火化了嗎?”

時桑落點了點頭:“他生前簽過遺體捐獻同意書,他出了事被送來醫院搶救,但是最後失敗了,於是根據他之前簽過的檔案,醫院摘取了他身上完好的器官,之後遺體就送去火化了。”

“那……他的心臟,需不需要火化之後跟他的骨灰放在一起?這樣他也算是完全了。”

時桑落抬起頭來,有些驚詫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