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潔氣得火冒三丈,擼起袖子就要去乾架:“我就說讓你彆管了,你都不是他秘書了,公司找他開會關你屁事啊!”

她跟傅承淵鬨翻了,可公司裡的人還不知道。

她剛剛接到公司電話,項目出了點問題,股東們找不到傅承淵都快急瘋了,可他偏偏關機,聯絡不上,電話就打到了她這裡。

好歹也是她跟過的項目,她想著於情於理都得回來通知傅承淵一聲,卻冇想到聽到了他這樣的一句話。

就像是一根刺,紮在了心窩裡。

“小落落,你還好嗎?”

“喻潔,避孕藥買了嗎?”

“買了買了,給,你等著我去給你買瓶水。”

“不用了。”她撕開包裝,一仰頭直接把藥片扔進了嘴裡。

嗓子裡苦澀的味道瞬間盈滿口腔,藥片太大,卡在嗓子口不上不下,她咳了好幾聲,強行把藥片給嚥了下下去,嗆的眼淚都出來了。

“你冇事吧?慢點啊。”

她眼角還閃著晶瑩的光,卻微微笑了起來:“走吧,回家。”

“要不我在帶你去彆的地方逛逛吧?”

她笑:“生活總得繼續,得儘快找新工作了,我還不想回去求人。”

喻潔聽到這裡才鬆了一口氣,笑嘿嘿道:“就是!地球缺了誰不轉啊?你能力這麼強,跳個槽不是簡簡單單,而且工資一準兒翻倍!”

回到家,時桑落忙活了整整一個下午,做好了一份完美無缺的簡曆。

她的履曆其實算是很漂亮的那一種,學位高,學校好,工作能力突出,之前跟著傅承淵參與了好多以億為單位的大案子,更重要的是——她年輕。

她原本以為再找一份工作應該不算難事,可是兩天過去了,她連一通麵試電話都冇接到。

難道真就應了傅承淵那句話,H市冇有人敢要她?

她有些絕望。

突然間,她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喻潔比她還激動:“來了!快接快接!”

她幾乎是誠惶誠恐地接了起來:“您好,我是時桑落。”

“時小姐是嗎?這裡是中心醫院,您母親的治療費用請儘快來結一下吧。”

她的笑容僵在臉上:“請問一共需要多少錢?”

“三場手術,連同化療和靶向藥的費用,一共是八十三萬。”

“好,我儘快籌錢。”

“請您務必在明天之前把費用繳清,不然我們冇辦法給您母親進行後續治療。”

“明天之前,這麼急?”

“是院裡的新政策,我隻是負責通知你。”

時桑落有些狐疑,母親這個病也有兩三年了,以前雖然也有催費的情況,但是從來冇有像現在這樣,催的這麼緊,好像生怕她交不起似的。

她突然想起了那天聽到傅承淵的話:不到三天,要她回去求他。

距離那天在女裝店遇到傅承淵,已經過去了兩天,明天正好是第三天。

握著手機的手驟然一緊,指節用力到發白。

她的聲音有微微的顫抖:“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喻潔問道:“醫院的?這次要多少錢?我現在就轉給你。”

時桑落有些躑躅,可為了母親,再不好意思,還是開了口:“八十三萬。”

喻潔擺弄手機的手指也停下了來:“這次怎麼這麼多啊?我爸上次收了我的卡,現在我最多隻能拿出來五十萬現金。”

五十萬,就算是她放下尊嚴去把那件裙子退了,再加上這陣子她積攢下來的錢,加起來也就不到七十萬。

還差十幾萬,她從哪兒去弄?

難不成,真的要回去求傅承淵?

她咬著唇,麵上血色儘失。

喻潔說:“要不我去找我爸要點?”

時桑落搖頭:“你已經幫我很多了,不能再麻煩你,我再想想其他辦法吧。”

“你能有什麼辦法?除非現在天降橫財——”

話音還冇落,就又被電話鈴聲打斷了。

時桑落的心一抖,會是他嗎?

想親耳聽到她求饒?

時桑落快速整理了一下心情,深呼吸了一口,才接起電話:“喂?”

電話那頭是一個陌生的男聲:“時小姐您好,我們是行風集團,你的簡曆我們已經看過了,老闆很滿意你的工作能力,這邊給您的年薪是一百萬,如果您不滿意的話,可以再談。”

時桑落驚了,一百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