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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如錦看著南溪來倉皇追出去的身影,轉頭問南與風:“你真的讓劫匪去劫南將軍了?”“冇有,騙她的。就算真查出來是她安排的劫匪,那又能如何呢?我毫髮無損,她又有丞相撐腰,到時候也是大事化小。還不如嚇她一頓出出氣。解解悶。”蘇如錦也笑了,卻聽出了南與風的無奈。據說這南與風是養女,小時便被宮裡那些同輩的公主欺負,一路磕磕絆絆長到大。也多虧了現在,旁人覺得她紈絝不堪,纔沒人再為難她。安安心心跟著宗陽府女君,暗地裡倒也長了不少本事。一頓飯吃得差不多,眾人酒也喝得美滋滋。算了算時間,該去宗陽府看看女君,幾人便離場了。“近日,女君身體恢複得如何?”蘇如錦邊走邊問。南與風皺皺眉:“近日每次進她的房間,總是先聽見她咳嗽一兩聲,具體我也冇法說。”蘇如錦笑笑,心下有了數。到了宗陽府,蘇如錦特意看了看周姨,她正從女君房裡出來。“蘇神醫來了?”“周姨,近日女君的病怎麼樣?可好些了?”“好多了好多了,蘇神醫的藥真是管用,女君精神比之前好多了。”蘇如錦點點頭,一個說不好,一個說好,那這裡麵肯定有一個撒謊的啊。推門進去,宗陽府女君笑著招手,喚她過來:“蘇神醫,快來,幾日不見,我可有好些話跟你說。”“剛纔我聽周姨說,你身體好多了?”女君揶揄笑道:“我可一直裝的病,她竟能空口白牙胡咧咧,想必是個有問題的。也是怪我,清醒了半輩子,竟然冇發現,內鬼竟在身邊。”蘇如錦坐在床邊給她搭脈,順便問:“您可發現什麼了?”“我冇敢聲張,隻派了身邊可信之人跟了她一回,你猜她夜晚去了哪裡?”“丞相府?”宗陽府女君笑笑,看了看門外,低聲道:“也大差不離,反正是跟南溪來一路子的人。”蘇如錦笑了笑。女君接著道:“南溪來想要帝位,不正大光明去爭,偏愛搞些小動作,聽說,她還暗中勾結朝臣,以權謀私。甚至……用自己的職務之便,幫大臣掩蓋罪行。”那想必,南與風已經去查這些罪行了。“若需要幫忙,女君儘管吩咐。”女君拉過蘇如錦的手,笑道:“還真需要蘇神醫的幫忙,南與風正在追查丞相貪汙之事,但這丞相府侍衛森嚴,實在不便行動。”丞相府?那不是南溪來夫君的家。“好,我知道了,我定儘我所能,相助南與風。”出來時,南與風正和鳴川站在門口,兩人誰也不說話,一個睜眼看著,一個低頭故意躲避視線。蘇如錦走近了,對南與風說:“丞相府的事情,我已知曉,定當儘力協助你。不過,你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南與風抬頭看向蘇如錦,眼神裡帶著些許困惑。“既然丞相府進不去,我們就給他們製造一些混亂。”“正合我意。”鳴川則是一臉眉頭緊蹙,顯然這兩人一臉的小計謀惴惴不安。果不其然。夜幕降臨,南與風帶著一群信得過的手下,悄悄來到了丞相府外。他們避開了巡邏的侍衛,從後牆翻入府中。葉帷安黑著臉,拉著蘇如錦不準她翻牆頭。“葉帷安,帶我飛進去啊!”“不可,鳴川,你自己去。我帶她先回客棧。”鳴川也是一臉為難,他這輩子還冇乾過放火的事。可南與風已經進去躲好了,又不能半途退出。無奈,咬咬牙,翻身而入。進入府中後,鳴川按照蘇如錦的計策行事,在府中點了兩團火。火光沖天,府中的侍衛們被驚動,紛紛趕來滅火。而南與風則趁亂潛入書房,尋找著丞相貪汙的證據。書房中滿是古玩玉器,南與風小心翼翼地避開這些易碎的物品,目光在書架上的書籍與卷軸中來回穿梭。終於,在一堆古籍之中,她發現了一個暗格。輕輕推開暗格,裡麵藏著一疊厚厚的賬本。南與風心中一喜,將賬本取了出來,小心翼翼地翻看起來。此時,外麵的火勢越來越大,府中的侍衛們疲於奔命,整個丞相府亂作一團。則趁此機會,將賬本收入懷中,想悄然離開書房。卻在案幾上發現了一枚玉佩,這玉佩……怎覺得十分眼熟。好像小時候在女帝的書房見過一樣的畫像。可由不得她多想,趕緊出了書房。正以為自己得了手,而後傳來一聲震怒:“南與風,手裡拿的什麼!”南與風心中一驚,轉身一看,丞相正站在書房門口,麵容鐵青地盯著她。她下意識地緊握著手中的賬本,心跳加速。丞相一步步逼近,怒氣沖沖:“你膽子不小,竟敢私闖我府中!”南與風努力保持鎮定,冷冷道:“丞相大人,我隻是路過,進來看看。”丞相哼了一聲:“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此時,外麵的火勢已經被控製住,府中的侍衛也紛紛趕到書房門口。丞相對著門外高喝一聲:“把她拿下!”侍衛們一擁而上,將南與風團團圍住。南與風心中焦急,知道自己此刻插翅難飛。而丞相的目光始終盯著她手中的賬本,顯然對她的目的心知肚明。正當南與風無計可施之際,鳴川突然持劍闖了進來,輕飄飄看了眼南與風。“放開她。”鳴川冷冷道。丞相愣了一下:“你特麼誰啊!你讓我放,我就放?”而南與風也有些意外,看著鳴川,眼中閃過一絲情愫。“你放了她,我放了你。”此言一出,書房內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丞相的臉色鐵青,侍衛們也紛紛握緊了手中的兵器。“哪來的混小子,你……”未等丞相說完話,鳴川已經持劍逼到眼前,在眾人還冇反應過來的時候,劍已經抵在丞相喉嚨。南與風看呆了,知道他武藝高強,冇想到竟這樣出神入化。丞相的臉色漲得通紅,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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