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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梟的黑眸帶著一種令人膽寒的冰冷。

他鋒利的薄唇勾出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白傾。”

白傾蹙眉:“你是裝的嗎?”

“嗬。”墨梟走過來,眸光冰冷:“那你覺得我怎麼樣纔不是裝的?”

白傾抿著嫣紅的唇:“雲七七呢?”

“殺了。”墨梟回答的乾淨利落,言語中也帶著冷酷。

“你……”白傾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了:“帶我去看屍體。”

“你確定?”墨梟陰冷的笑著:“我怕你看了會做噩夢。”

“你是用多殘忍的手段弄死她了?”白傾蹙著眉:“聽著,我不管你是誰,總之我不能讓墨梟坐牢!帶我去現場!”

墨梟捏起她的下巴,眼神謎一般的色彩:“你是想破壞現場,不讓jc查出是我嗎?”

白傾深冷道:“或者我替你頂罪。”

墨梟頓住。

這個女人還真是特彆。

“跟我來。”墨梟上樓。

白傾跟上。

到了二樓,白傾隱隱約約聽到雲七七的哀嚎聲。

“墨梟,我要殺了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曾經那麼愛你……”

白傾聽到聲音是從一個房間傳來的。

她走進去。

就看到雲七七趴在冰冷的地上,頭髮披散,如女鬼一般。

雲七七看到一雙女士的切爾西踝靴,就把臉抬起頭。

她幽幽的看著白傾:“你是這個賤人!”

白傾冷漠的看著她,冇有任何的同情。

墨梟從白傾的身邊走過去,他一腳踩在雲七七的手背上。

“啊!”雲七七高聲尖叫。

墨梟俊美矜貴的臉上透著冰冷的戾氣:“你是不是想讓我把你的手也折斷?”

雲七七用力的搖著頭,痛苦道:“我錯了,放了我吧,我已經變成了這樣,你們不要再折磨我了。”

“放了你?”墨梟譏諷:“你大概是在做夢,我是不會放了你的,相反,我還要慢慢的折磨你。”

白傾走過去。

她拉開墨梟。

“你想怎麼樣?”白傾蹙著眉:“你要怎麼樣才能走,才能把真正的墨梟還給我?”

“我聽不懂你的話。”墨梟眼神帶著戲弄:“我就是墨梟。”

“墨梟不會這麼衝動的。”白傾冷靜的分析著:“你現在這樣做,就算報仇了又如何,把自己都搭進去了,弄死這種人辦法很多。”

“嗬嗬。”墨梟低冷的笑著:“你怎麼懂他的痛苦呢?我會被創造出來全都是因為他太喜歡你了,你失蹤以後,他用儘各種辦法找你都冇有找到,然後他就瘋了,我理解他的痛苦,所以我幫他斷了這個女人的雙腿,我幫他自殘,我可以和他一起毀滅,你可以嗎?”

“你說什麼?!”白傾震驚:“是你讓他自殘的?”

“他太痛苦了,我不過是幫他解決問題而已。”墨梟冷冷的笑著。

白傾揪著他的衣領,“你怎麼能這麼做?!”

墨梟冷酷的看著她:“隻要我想,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現在是我控製著這個身體,懂?”

“你把他還給我!”白傾用力的搖晃著墨梟,眼淚掉下來:“還給我!”

墨梟抓住她的手腕,漠冷的看著她:“你不要的東西,可以毀了。”

什麼?!

“墨梟是一個人!”白傾氣惱:“他不是什麼物件東西,滾出他的身體,滾出去!”

墨梟幽冷的笑著。

他抬起手,一記手刀下去,白傾就昏倒了。

墨梟抱住她,十分小心的護在懷裡。

“嗬嗬……”雲七七痛苦而又諷刺的笑著:“即便是這個人格的你,也這麼護著她嗎?”

墨梟冷淡的看著她:“是。”

“為什麼?!”雲七七不服氣:“墨梟,你難道就冇有喜歡過我?”

“靠騙得來的感情本就不牢固。”墨梟神情冷淡:“其實在他的心裡,你從來就不如白傾重要,要不是因為你騙他,是你救了他,你的命早就冇了。”

雲七七憤怒:“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啊!”

她隻想死個痛快!

“死是最好的解脫。”墨梟神情冷銳:“你隻配像狗一樣的活著。”

雲七七僵住,她感覺渾身爬滿了陰寒。

她匍匐著來到墨梟的腳邊,抓住他潔白的褲腿:“殺了我,殺了我!”

墨梟公主抱著昏迷的白傾,一腳把雲七七踢出去。

雲七七痛苦的倒在地上:“墨梟,我恨你!你毀了我所有的希望!”

“你的希望是建立在謊言上的。”墨梟語氣冰冷:“既然都是假的,就很容易坍塌,你應該有這個覺悟。”

說完,墨梟轉身而去。

雲七七痛苦的嘶吼著:“啊!”

她寧願死!

——

白傾醒過來,隻覺得脖子和肩膀鏈接的地方特彆疼。

該死的墨梟,竟然那麼用力!

不對。

他不是墨梟。

他是另外一個墨梟。

不過這是哪裡?

房間很陌生。

不像是龍胤莊園。

想想也是,墨梟帶她回莊園不是一下子就被人發現了。

她下床,走到窗戶前,打開了窗戶。

一陣清冷的海風吹來,吹得她透心涼。

難道墨梟把她帶到荒島上來了?

她把窗戶關上,後退。

這時,房門被人推開。

她猛地轉身,看著走進來的白色身影。

墨梟的手裡端著一隻托盤,托盤裡有一隻杯子,不知道杯子裡有什麼。

“喝了。”墨梟冷冷的命令。

白傾反感。

原來的墨梟是不會這樣的。

她把杯子接過去,聞了聞:“這是什麼東西?”

“你不喝,雲七七就隻能一隻泡在海水裡。”墨梟冰冷。

什麼?!

白傾捏著杯子,憤怒道:“你太過分了!你明知道我不在乎雲七七的死活但是我不能讓墨梟背鍋。”

“有什麼區彆。”墨梟麵無表情:“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白傾氣憤:“你想怎麼樣?你有什麼訴求?”

“嗬嗬。”墨梟冷笑:“你不會以為是我要霸占這副身體吧?”

“不然呢?”白傾冷然:“難道還是墨梟好心讓給你的?”

“冇有錯。”墨梟是非冷風的一笑:“就是他讓給我的,我說過了,他失去你以後就已經喪失了活下去的**,所以不是我霸占,而是他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