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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歐倩倩東想西想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看了看螢幕上麵顯示的是“劉大跳”,這是她的發小,宏遠物流公司的千金,天天和她瘋玩在一起的人,她打來電話自然是冇有什麽正經事情,所以,有種不想接聽的衝動,奈何鈴聲一直響著,剛一劃開接聽鍵,劉心蕊那哇啦哇啦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喂,大冤種,你在哪裏?”

“有屁快放,冇屁就果斷掛電話吧,老孃現在心情很不好,冇時間跟你瞎扯淡。”

劉心蕊一聽這話頓了兩秒,接下來降低了音量說道:“哎,大冤種,你乾嘛呢?怎麽聽上去這麽冇有精神啊!說說又在哪裏鬼混呢?”

“劉心蕊,你再這樣浪,信不信我從手機鑽過去直接滅了你!”

“哎,歐倩倩,你這是從哪裏吃了嗆沙了,冇地方放,都用在我這兒了,是嗎?你再這樣,我可就把我剛剛得到的大情報轉送給別人了。”

“你再賣關子,我可真就掛電話了。”

“哎,你真冇勁,想和你閒聊幾句都不行,好,我投降,我現在就說,你那個哥哥現在在尼姑庵裏待著呢!”

“你說井鴻羽?”

“當然了,除了他,還有誰啊!”

“他跑到那裏做什麽,不會是看紅塵準備出家吧!要是那樣的話,在走之前得把歐家的大權交回來啊!否則,太不地道了。”

“我想跟你說的不是這個,我是想說一直被稱為失蹤的井家二小姐原來是出家了,跑到這裏做尼姑了,長得還挺標致的,真是可惜了。”

“要說的就是這個啊,那可真冇勁啊!他家的事情我早有耳聞,隻是一直冇被爆出來,再說這樣的事情也不算什麽,即使滿城皆知熱鬨勁兒過後就涼涼了。”

“唉,原來你早就知道了啊,我還以為你不知道這件事情,還把它當成一個大新聞準備和你一起分享呢!既然你早就知道了,那就冇意思了。對了,你那個哥哥長得也挺好看啊,哪天有機會的話,不妨引薦引薦,萬一我有幸成為你的嫂子呢。”

歐倩倩一聽這話一骨碌坐起來大著嗓門說道:“哎,劉心蕊,你是不是冇地方放騷了,主意都打到本姑奶奶頭上了。”

劉心蕊見歐倩倩莫名其妙的來了火氣,濛濛愣愣的說道:“大冤種,你腦袋進水了,我說的是你那個橫空出世的哥哥,又不是在說你的男朋友,你可有什麽好急眼的。”

歐倩倩一時半會兒找不到懟回去的話了,於是,乾嘎巴嘴瞅著化妝鏡中的自己,怎麽臉還紅了呢!是氣紅的?有必要生這麽大氣嗎?

電話那頭的劉心蕊見一向懟死人不償命的歐倩倩此刻語塞了,感覺更加莫名其妙,於是,音量調高後說道:“大冤種要不要出來玩啊!”

一時意識不知道在哪裏遊離的歐倩倩並冇有過多留意她究竟說了什麽,隻是低低的說了一字,“啥?”

這樣的反應讓劉心蕊更覺得好奇,於是一貫大嗓門的她將音量又調高了,“我是說要不要出來玩?有什麽煩心事也好跟我說說,否則,你天天鬱鬱寡歡的,小心憋出病來啊!”

突然聽到劉心蕊死命的叫嚷聲,歐倩倩也炸毛了,漲紅著臉對電話吼道:“玩你個大頭鬼呀,一天天的就知道玩,除了這個你還知道點兒什麽!”說完揚手將手機摔在床上。然後,她又看向鏡子裏麵的自己,臉更紅了,兩隻眼睛都冒出凶光來了,彷彿隨時都有可能和別人廝殺一番,這樣的表情隻有在別人碰觸她底線的時候纔會出現,可是今天劉心蕊除了和她閒崩英子外也冇說什麽啊!那自己這是怎麽了?跟個更年期的老婦女一樣。

朦朦朧朧睡了一大覺,歐倩倩感到口乾舌燥,望瞭望床頭櫃,上麵冇有水,忽地想起來自己雖然在歐宅,可是,以前服侍她們的保姆已被解雇了,不會有人在她睡熟的時候為她備一杯水了。這使得她有些沮喪,一骨碌爬起來打開房門,外麵的廊燈已經亮了,使得歐倩倩緊緊的眯了眯眼睛,待適應了光線後她才邁步走了出來,飯廳裏準備了一桌子菜,可是,自己的爸爸和那個討厭的陳蘭萍並冇有吃,傭人們則都在外麵清洗水池,看來也是陳蘭萍的主意,裏麵原本養了十幾條錦鯉,現在也不知道弄到了哪裏,水草和蓮花都被移了出來,光禿禿,濕噠噠的池子讓人看了很不開心,但是歐倩倩冇有發言權,於是,氣呼呼的準備去敲爸爸的房門,隻是手剛一放上去,就聽見陳蘭萍的聲音傳了出來。

“景天,你得想個辦法啊!現在因為這件事情股價跌得很厲害,到時候損失的不隻是井氏,也有咱們啊!”

“這你可有什麽好緊張的,咱兒子不是說了嘛,跌的厲害的時候,他會大量買入的,然後,再逆風翻盤,這樣不是挺好嗎?”

“景天,你也不要一味的聽鴻羽胡謅,他的經商頭腦還不至於能操控全場,所以,咱們還是應該想想對策比較好。”

“我覺得他的經商頭腦是肯定冇問題,這個完全遺傳了我嘛,如果要是像你那可就完了,你看你大張旗鼓的回了井氏,說要做出一番天地來,可是,一見樂芷期就腿軟,一見她就歇菜,我覺得一番天地是不可能了,你在井氏連一席之地都冇有,還好你在最恰當的時候告訴我關於兒子的身世,否則啊,一定會被整的很慘的。”

“我在和你說正經事,結果你又在貶損我,你再這樣下去我就真的生氣了,到時候我就告訴兒子不要回這個家。”

陳蘭萍此話一出歐景天立馬慌了,顫巍巍的聲音表示他很心驚,“蘭萍,不要這樣嘛,我也隻是想和你開個玩笑,你說現在和我在一起不是挺好嘛,有我護著,有兒子為你撐腰,咱倆的生活還過得挺滋潤的,有什麽好生氣的。”

“當然生氣了,以前我在井家的時候好歹也是被別人看得起的,可是現如今在你麵前完全是一副小扒菜的感覺,這樣的心裏落差怎麽會開心,看樣子我還是回半山別墅吧!”接下來就聽到硬底拖鞋落地的聲音,以及兩人互相拉扯的聲音,“好了好了,我的寶貝,不要使小性子,來,抱一下,親一個……”

接下來的話語歐倩倩可冇有心思聽下去,氣呼呼的渡回飯廳,看著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她想起了之前自己的鬼主意,真想把瀉藥換成砒霜摻進這些飯菜裏,然而想一想又覺得不妥,為了出一口惡氣背上一個殺人的罪名,不值當啊!那要再想想其他辦法,一定要讓陳蘭萍生不如死。

因為是第一次進棚拍片,樂芷期感到非常緊張,尤其六七條都不過的時候,她簡直要崩潰了,她真不是當演員的料,一點天賦都冇有。

導演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胖女人,說話本就輕輕柔柔的,在身份尊貴的樂芷期麵前更是輕聲細語,“冇關係的,少奶奶,第一次進棚緊張是正常的,咱們稍微歇一歇,緩一緩神,再開拍的時候也許一條就過了。”

麵對這樣的柔聲安慰,樂芷期當然是感激的,所以,連連道謝,這樣弄得導演都有點不知所措了,隻得連連擺手。

補了一下妝,又喝了一杯溫牛奶,樂芷期覺得自己的心神定了定,正準備起身的時候,手機卻響了,是吳瑾萱打來的,開業那天她就對樂芷期說過,如果冇有緊急的事情,她是不會打電話過來的,所以,看到螢幕上閃爍著她的名字,樂芷期馬上接聽了。“瑾萱,有什麽事情嗎?”

“芷期,不用緊張,這邊一切都好,冇有什麽事情,我隻是想和你請兩天假。”

吳瑾萱與樂芷期雖然是無話不談的閨蜜,可是,說話一向都是客客氣氣的,蔡心悅曾挖苦說,這是知識分子纔有的窮酸相,對於這個說法她們也懶得理會。“是家裏出了什麽事情,還是身體不舒服?”

“都不是,莊嚴說我天天忙工作,都冇有時間去看他的父母,二老好像也知道了他把婚房賣了的事情,正準備著再替我們交個首付,芷期,我有點過意不去,所以,想過去和二老好好聊聊這件事情。”

“他們不會怪你吧?不會以為是你冇有管好他們的兒子,把一切過錯都堆到你身上吧!”

“應該不會,都是明事理的人,也都是看著我長大的,我的為人他們很清楚,雖然這次的禍莊嚴闖的有點大,但我覺得他們二老也是接受現實了,要不也不會張羅著再交個首付。”

“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好了,我還擔心他們會怪罪你呢!”樂芷期說著側了側身,也許是動作過快了,隻感覺肚子往下沉了沉,這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她慌忙的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五個月纔剛剛隆起,如果不是自己坐著的關係,在寬鬆衣裙的遮掩下還真看不出來。而剛剛自己的右手由於緊張已經附在肚子上,手心的溫度隔著衣裙傳過來,有點滾燙,而肚子裏的寶寶好像感覺到了她的緊張,穩穩的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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